生三個月,爺爺就辭世了。而後不過13年,父母也走了,14歲那年,連疼愛我的姑姑一家居然也莫名其妙的出車禍全部罹難。去年我去米國辦完他們的葬禮後,真的是萬念俱灰。那日在街頭溜達,看到了異形戰場的廣告,我想死在別人手裡,總比自殺要痛快些。於是就跑去錫蘭報名。誰知到進了戰場還是沒死成。那些要殺我的反而先後喪命,你說我的命是不是堪比磨刀石啊?”她自嘲的笑笑,“後來我們經過戰場中的屍骨坑的時候,我居然瞬間想通了,性命還是很寶貴的,自然上天要我回來下,我也只好受著。”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韓道羽問。“若不是你這次一時技癢參加了wg比賽,我恐怕永遠都沒機會再見你了。”
“我有什麼可見的?”杜雲恩納悶的問。“還想打架?”
韓道羽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滿臉問號的少女,定定心。“沒什麼,交個朋友唄。”
“哦,那就有空來坐坐。”杜雲恩不疑有他的道。“我明天還要上課,你坐坐,我先睡了,要睡在這的話沙發底下就是儲藏櫃,自己拿被子。”她交代完,悠閒的推門走進臥室,夢周公去也。
“後來呢?”蕭默然坐在病床前,細心的聆聽著小叔的講解,藺如初不讓他參與,但是好奇心卻趨勢著他去自己瞭解真相,而他的小叔,無疑是很好的突破口。
在一番軟磨硬泡下,病弱的小叔終於鬆了口。悽然的看著默然“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情憋在我心中已經二十幾年了,每每翻出,總讓我生不如死。與其默默承受,不如找個人傾訴一下。只是默然,你要明白,這件事情的牽扯甚廣,二十幾年前沒被公佈於眾,現在也同樣不適合。”見蕭默然點頭,他用虛弱的聲音繼續敘述起來。
“那是個燦爛的午後,我約了好友韓道羽喝茶。那天,同來的還有一個瘦弱的女孩,你不認識韓道羽,他是個自我要求很高的人,總是面無表情,而那天,他卻春風滿面……”
女孩有一張極為標誌的臉。幾乎集合書本中描述的所有美貌東方女性應有的特徵。最令人意外的是,她有著一股難言的氣質,威嚴和柔弱,慵懶與剛硬居然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見到她的第一眼,年輕的林宣南第一次懂得了一見鍾情的意義。但看著韓道羽對女孩的殷勤呵護,他將心底異樣的火花默默的掐滅了。他太瞭解這個好友,韓道羽是個對待感情極端認真和執著的男人,他不輕易對人付出感情,但一旦認定必然會全力以赴,毫無保留。作為兄弟,林宣南不願意讓朋友為難。所以,他果斷放棄了結識女孩的打算。強顏歡笑的喝完了手中的茶,禮貌的告辭而去。
“對的時間的邂逅,會成就一段良緣,而錯的時間的邂逅,則會成就一段孽緣。此言當真是金玉良言。”林宣南無力的笑笑。目光悽悽的盯著天花板。
“一年後,韓道羽奉調去南海執行巡航任務,為期一年。他臨走前,託我照顧那個叫杜雲恩的女孩。他答應她,一年以後,杜雲恩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他一定會趕回來。”
“後來,我時常去找她,接她放學。陪她逛街,和她談論我們都喜歡的wg,她就像一座寶藏一樣,有著探索不盡的謎團,每一個謎團隱藏的真相多讓我對她的感情更進一分,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自己對她的感情終於沒辦法控制了。”林宣南道。
“你,做了什麼?”蕭默然隱隱覺得事情不妙。
“其實我並不想做什麼,也不能做什麼,她到底是朋友託我照顧的,我再混蛋,也不願背叛朋友的。於是我躲開她。儘量減少和她的聯絡。流連在花叢中,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那天,在芙蕖歌舞廳的酒吧裡,我喝得很醉。”林宣南的語氣忽然閃過一絲冷厲。
搖搖晃晃的回到酒店的套房外正準備按指紋進屋的林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