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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因兜裝的果子份量足,拿著方便體面,因而買地人甚多。梁富貴每日都要去果市上拉一回貨物,或見哪家農戶挑著自家產的果子來賣,也趁機低價兌些來。

八月十二,將到中午時,姚玉蓮突地來了,拎著一籃子石榴進了院兒,先和常氏說了會閒話,便給蘇瑾打眼色。

蘇瑾便知她此來不單純是為了送個石榴,領著她進了東廂房。一入東廂房,姚玉蓮忙拉著她,低聲道,“聽女學裡的同學們說,秦老爺把張小姐一家告了”

蘇瑾嘆了一聲,“告的罪名可是說張家拐了秦小姐?”

姚玉蓮連連點頭,“可不是秦老爺說秦小姐在張家走丟地,她自家中偷偷帶走三百兩銀子還有幾十兩的金首飾並些金珠子,現在人也不見了,錢財衣裳皆不見,張家也算高門大院兒,怎麼無緣無故的人就沒了?定是張家人將她害了。前日官差已將張小姐一家拿去問話。”

這是後續事件中最壞,也是最可能的發展方向,蘇瑾倒是想過,推測被證實,還是有些感嘆,“那張小姐一家是怎麼說的,最後又是怎麼審的?”

姚玉蓮道,“張小姐一家自是不承認,許是使了銀子,請得一位推官大人幫他們在知府大人面前求了情。這才派了一眾差役到張家院外檢視了一番,那張家花園臨街的院牆確實有人攀爬的痕跡,張老爺說定然有人在外面接應秦小姐,秦小姐是跟人跑了。秦老爺卻說,有痕跡也不能證明張家沒害秦小姐。兩家正僵持著呢”

蘇瑾想了想道,“她找不到秦小姐來我家裡問我,可也去問你了?”

姚玉蓮點頭,“去了。自我家出來,說要來你家呢。她還說那個什麼姓宋的書生,學裡有女同學想起來了,好象名叫時飛。今兒中午下了學,那女同學已往張家去了。”

蘇瑾苦笑,“這事兒的癥結定然就是這個叫什麼宋時飛的書生身上。秦小姐這一走,可是連累苦了張小姐。”

姚玉蓮也嘆,“是呢。聽說單這場官場,兩家都使勁兒的使銀子。秦老爺還要張家賠秦小姐自家中帶走的銀子呢。合六七百兩。張家有多少家底咱們也都知道,不過比咱們兩家略好些罷了,也就她家那祖宅子值些錢”

蘇瑾不再說話,有時候潑天禍事往往是自小事而起,孫記商號不也是?這回不管張家官司能不能贏,總是要狠狠地吃上一大虧地。就連秦家,何嘗不是要大大的破財?

姚玉蓮說了這些閒話,復又笑道,“我哥哥捎信兒來了,說在關外將絲綢盡數發賣完,已換得不少皮毛和藥材,現下正往回趕,不入冬便能到家,到時你家的銀子便能還上了。”

蘇瑾對這生意也感興趣,忙笑道,“銀子倒不急。只是你哥哥回來,你記得多問問他關外的景緻物產,聽我爹爹說關外倒是遍地黃金,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每年長的不是草,而是金條銀條呢。他們那裡的馬匹特別便宜,一匹好絲綢能換兩匹馬呢牧民們一家都有幾百上千的馬匹和羊還有草原上的旱癩,說那個東西的油是頂頂金貴的東西。”

姚玉蓮“撲哧”一笑,“你象是去過地,和我哥哥信上說不差什麼。他們這次走得深遠,往草原深處去了。那裡去的商人少些,確實換了不少馬匹,說在那個叫什麼,什麼圖的馬匹市上將馬匹賣了,得了銀子後,又置了些藥材。還把換得皮毛都在那裡硝制好,再帶回來。那裡硝制皮毛的手藝比咱們這裡的要好,回來或賣到成衣鋪子,或使人制成皮袍子,都能賺不少錢。”

說到掙錢的事兒,蘇瑾的心情好了起來,留姚玉蓮在家中用午飯,又將常氏備的中秋節禮,水果點心之類地裝了一籃子叫她拿回家。

秦張兩家離梁家巷子也都不遠,都屬北城門一帶,沒過兩天,這官司便傳開了。梁小青將聽來的閒話,都轉述給蘇瑾聽,說買貨的婦人們都說,早先秦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