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走走,收些不成用地舊物來,兩處合在一起,鞋子得做好一陣子呢。定織的事兒不消那般著急。”
蘇瑾呵呵笑起來,這還是她收斂了許多呢,若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每天不得把將家中諸人都使喚得團團轉。前世她精力旺盛,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不睡覺,每時每刻都有工作可做。當時也不是沒人手可用,而是她自己享受其中。
蘇士貞看她對自己的話並不入心,微微搖頭,“走,到正房去,我有事兒要問你。”
蘇瑾心知他是為了何事,自己也只有這一件事兒沒與他商量而已。笑呵呵的跟他進了正房,“爹爹要問何事?”
“坐吧。我問你,叫張荀去查胡家,是想做什麼?”
查胡家是因蘇瑾心中浮現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也許在蘇士貞看來會很可笑,所以之前才沒提及。聽得他問,也不再繼續隱瞞,略想了想道,“爹爹,我是想著汪家舅爺欠咱們的銀子,若他執意不肯還,將來必有一番糾纏。咱們可以告官,但是這等銀錢糾紛,不用我說,爹爹也明白,一旦告了官,這點銀子喂那些衙役、班頭、書辦、門子,甚是衙門幫閒的白役們都不夠,一場官司下來,我們能不能得四千兩還兩說,倒肥了衙門的那些人咱們自己去討,雖然能氣氣汪家和陳家,自己也跟著受累不是?再者,爹爹也說,那汪家舅爺有了準備,下一回想討一小筆銀子回來,也沒那麼順當了……”
蘇士貞含笑打斷她的話,“這些爹爹都知道。你只說說,你查胡家想做什麼?”
蘇瑾呵呵一笑,“我是想著山西商人重信重義,不喜奸佞小人。若胡家的家風店規正,那麼所用的人應當也是正直之人。汪家舅爺不是想與胡家做成生意麼,我們可以去拜會胡家地大掌櫃,將事情如實相告,請求他們幫忙,在陳家交貨地時候,漏個空子叫我們鑽,從中截下與陳家所欠銀兩等量價值的糧食,再以低價轉賣給胡家,或者發賣給其它商戶……”
“這怎麼行?”她的話還未完,已被蘇士貞失聲打斷,“胡家與我們家非親非故,甚至連認得也不認得,我們家又沒什麼值得他們可圖的,他們怎會偏幫我們?若說他們是重信重義的,這種事他們更不肯幫忙,這不是壞了自家商號地聲譽?”
想法被否定,蘇瑾並不急,“只是漏個空子給我們罷了,又不要胡家人出面幫我們。不過,這也只是我初步的想法,具體該如何操辦,並未想得周全”
她能想出這法子來,蘇士貞心中甚感欣慰,不由暗贊她心思玲瓏。但贊歸贊,卻仍覺這法子行不通,胡家是什麼樣的商號?怎會理會無足輕重的陌生人?連連搖頭。
蘇瑾笑道,“爹爹先別忙著否定,有道是事在人為商人逐利,若咱們開出足夠吸引他們幫忙的條件,也不見得不能成事。再者即便不求他們幫忙,咱們也趁機瞭解瞭解這胡家,不也好?”
蘇士貞失笑,“咱們只一間雜貨鋪子,一間新開門的鞋子,兩間鋪子合起來,一日賺不得五兩銀子。拿什麼吸引胡家?”
蘇瑾不好說若胡家真的不同意幫忙,她打算拿前世的一個小點子,換得胡家的幫助。因這個事兒她自己也還沒算計好,到底值不值便笑道,“胡家這邊兒反正已叫張荀去四處打聽了。我們且聽聽他帶回來的信兒再說這個又不礙我們想旁的辦法,不過是多一條道兒罷了!”
仍舊說服不了她,蘇士貞只得無奈點頭。一邊心是暗自思量,這個女兒是從何時起這般堅持已見了呢?
正說著,梁直在外面喊,“老爺,小姐,我爹和王瑞回來了”
“呀”蘇瑾驚喜地站起身子,向蘇士貞道,“梁二叔這一走十五六天,奶孃昨兒還掛心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
說話間,梁富貴和王瑞兩個已趕著驢車進來,兩人的臉被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