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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礙物,王安已經在這裡假裝死人整整半個小時了。

他是**軍陸軍第三師的一個班長,他是祖籍廣西蒼梧,因此算是的郴州守將李真旭的同鄉。在這個時代,同鄉之誼還是很受重視的,不然葉明濤也不可能僅僅憑著好身手就被提拔成親信護衛。

李真旭本身也是李濟深的同鄉,考慮到異地赴任,需要可靠的衛隊,於是便專門派人回蒼梧徵募衛隊,這就是那時候吃上的官糧,這“安”的大名也是李真旭的師爺給改的,本來他們這幫桂系子弟兵是打算跟著葉將軍去郴州打秋風的。

**軍北伐大業進展順利,王安也得了利,當上了軍官。因此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班長,雖說官小點,可是每月軍餉比小兵高些,而且可以指揮小兵,他章王班長倒確實風光了段日子。

不過風光畢竟是短暫的,很快隨著南北對峙的升級,李濟深所部大批南調,王安也就跟著第三師從長沙調到了衡陽,補充了武器彈藥之後,又坐火車調到郴州,作為第一道防禦線內的一個普通炮灰走在其它部隊的前頭。

直到這時,王安才回過味來,原來這皇糧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這是要用命去拼的。

由於一開始的軍事判斷失誤,王安所在的第三師在師長李真旭的指揮下只是來這裡發財的。陳濟棠的例子早就在隊伍裡傳開了,鎮守此地數年,積累的財富比李濟深還多,如何不惹人眼紅

因此對於駐防郴州,全軍上上下下都自我感覺良好,王安也不例外,和其他的那些官兵一樣,都認為此次換防易如反掌,眾人甚至都開始謀劃如何在此地發筆橫財了。

不過他們的興奮沒持續多長時間,先是師部駐地宜章縣遭到華軍的小規模突擊隊長途奔襲,軍心和士氣都受到影響,接著又在防守郴州的戰鬥中遭到華軍強勢進攻。

數十輛坦克車為前驅,裝甲運兵車以及步兵隨後跟進,頭頂上的飛機轟炸也不成停息。配合著野戰炮連綿不斷的雷鳴聲,郴州防線幾如煉獄一般,到處都是瀰漫著死亡和毀滅的氣息。

打了幾天的仗,可是**軍卻未能成功防守住任何一處關鍵陣地,第三師全軍皆敗,變得沮喪起來。人人都是怪話連篇,王安雖然沒怎麼說怪話,不過這心裡去武漢發財的念頭算是清醒了,現在,他的唯一念頭就是如何活著離開郴州。

當然,更重要的問題在於,如果不能活著離開這個眼前的殺戮場的話,王安是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郴州的。

關鍵就是那些怪模怪樣的鐵皮車,帶著鐵輪字,王安不認得履帶,還以為是火車行駛在平地上。刀槍不入,還能發射炮彈,佈置著重機槍的戰壕陣地根本無法阻擋這樣的鋼鐵怪獸。

王安就曾經面對過這種坦克車的碾壓,如果不是匍匐在死人堆裡,他大概也會喪命在那天的戰鬥中。

如果這些鐵皮車不肯離開這裡,王安就必須繼續趴在這裡裝死人,但是問題在於,這裡仍然是交戰雙方交火的最前沿,無論是華軍發起進攻,還是**軍的陣線進行反擊,這片鐵路路基邊的開闊地就是子彈橫飛的殺戮場。

華軍似乎對鐵路補給線相當的重視,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前線沒有傳來任何訊息,僥倖活下來的人,都在忙著死裡逃生,就如同王安那樣。

忠誠和盡職,在這樣的時候都是虛無縹緲的童話故事。

坦克打出的炮彈不斷在這片開闊地上開花爆炸。在這裡哪怕多呆一分鐘,都有著丟掉性命的危險,這個道理王安明白得很。

王安見識有限,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這架鐵皮戰車,那全身披掛的鐵甲看上去很是厚重,**軍的所有重機槍都奈何不了它。如此看來,或許稱其為“鐵甲車”較為合適。

對於坦克這個概念,許多的中下級軍官都不甚清楚。雖然**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