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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搖了搖頭,陳炯明無奈的嘆息著:“並不是我猶豫,廣州四面開闊,無險可守,兼之前線作戰不利,如何能擋賊軍?我生於此地,豈能讓鄉親父老遭此橫禍?”

眾將其實也並不是沒有敢戰之心,只不過陳炯明歷來優柔寡斷,顧惜民生,不願意輕啟戰端。如果總司令都沒有堅決的作戰意志,身為下屬的他們,又豈敢力主言戰?不是每個人都能和洪兆麟一樣,與總司令大人有著往日的情分。

和粵軍領導層的遲疑不決不同,孫逸仙的大本營司令部裡,此時卻是一派忙碌的景象。護衛左右的親兵,手提湯姆遜衝鋒槍,各個面容森寒,隨時警戒著四周,即使是在這個大本營的中心,也依舊沒有絲毫的懈怠。

孫逸仙目露兇光,時刻緊盯著沙盤上正在預演的當前戰略態勢。相比於陳炯明這種治理地方的好手,孫逸仙更像一個成功的領導者。

目標明確,毫不猶豫,不擇手段,一切的行動和思想,都傾注在了**霸業的佈局之上。

他深刻地瞭解到陳炯明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能佔據這塊富庶的領地。在他的眼中,當前什麼事都可以放下,唯有這肅清盤踞於東江的陳炯明“叛軍”為急務。

既有此念,他也不遲疑,當下便急命各路軍隊圍攻惠州。孫逸仙將剿滅叛軍最大的希望寄予許崇智的東路討賊軍,在1923年春節剛過,薛嶽便接到東路討賊軍迅速回粵討伐陳炯明的命令。

薛嶽此人,也是身具大將之才。一副眉清目秀的俊俏小生模樣,可是知其作戰風格的人,都稱他為“老虎仔”。

敢打敢拼,作風強硬,但卻也懂大局,善排程,一直追隨於孫逸仙左右,不離不棄,深得信任。

2月1日,草長鶯飛。許崇智率東路討賊軍三個軍十二個旅共兩萬餘人,兵分兩路入粵。一路從漳州、詔安入粵境饒平;一路經南靖、龍巖、上杭、峰市入粵境大埔,薛嶽所在的張民達旅屬此一路。

但是為了預防戰事不利,許崇智也安排好了後路,留下其中四個旅駐守閩省。

風格簡約,防衛卻是森嚴無比的東路討賊軍司令部,戰爭的緊張氣氛,正籠罩於其中,使人內心警肅。

第二次踏上福建的土地,薛嶽感觸良多。

想當年,他在保定陸軍學校中途退學,參加援閩粵軍,並隨軍打進福建。當時粵軍的總司令還是陳炯明,參謀長鄧鏗也還活著。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戰友的音容笑貌也依舊還浮現在眼前。

如今舊地重遊,卻已物是人非,恩師鄧鏗慘遭暗殺,當年的總司令成了而今討伐的物件,好好的**陣營分崩離析,**的形勢也因此而被斷送。這一切很難說是誰造成的,孫陳二人的矛盾,是政治上的角力,身為軍人,薛嶽一直緊守本分,不參與這種鬥爭。

但想到如今的局面,薛嶽便每每感到心痛。

在福州東路討賊聯軍總司令部。許崇智早知道薛嶽、葉挺是兩個難得的軍事人才,而今又是奉魁首之命前來投軍,十分高興,便安排他倆在司令部任中校參謀。

不久,薛嶽見到了同樣奉魁首之命來投軍的葉宜偉、李章達。薛嶽和葉、李二人都曾在孫逸仙的警衛團共過事,共同經歷了“6?16”之變。如今故人相見,彼此自然噓寒問暖。

薛嶽在總司令部參謀部沒待多久,幹事一向風風火火的二軍八旅旅長張民達就來向許崇智要人。

孫逸仙就曾感嘆過:“**靠兩達”。這“兩達”,一是指鄧演達,二是指張民達。此前的攻略福州,張民達便居首功,是北伐軍中難得的將才。

張民達從小在南洋長大,通曉各種語言,很早就參加同盟會,是孫逸仙的一個忠實信徒、**黨內的一員驍將。1917年孫中山南下護法,張民達便立即返國投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