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吳秋怡明顯是愣住了,她根本沒想到對方既不惱怒,也不做絲毫的辯解,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肅聲而答,實在是有些出人意表。但是眼珠子幾下轉動,稍作思索一番,吳秋怡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繼續開始追問。
“請問你有什麼理由有什麼權力調動鎮衛隊?並且還非法逮捕了一百二十七名無辜的群眾,不要以為你有權有勢,就可以在這裡胡作非為!”
字字猶如珠玉墜地,清脆悅耳,但是話題內容卻是鋒芒畢露,直直的刺向了正端坐在沙上的鐘泱。面對著這樣的責難,鍾泱的一雙星眸依舊是深邃如淵,氣息沉凝如山,並未沒有因為吳秋怡的咄咄逼人而顯得散亂或者惱怒。
“我很忙,沒時間和你廢話,法律上的諮詢你可以和我的律師去談,我先告辭了。”對吳秋怡的抗議不予理會,直接起身就走。而祖捷也攔著繼續想要死纏爛打的吳秋怡,不讓他靠近鍾泱。對於鍾泱的這種態度,吳秋怡十分氣悶,在她眼中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紳士所該有的態度。胸中堵著一口氣,但是面對著同樣冷著臉的祖捷,她也毫無辦法,只能無奈離去。
吳秋怡其實是歸國的學子之一,畢業於美國濱西法尼亞大學的文理系專業,他的父親是吳書閣,香港有名的大律師。在塘尾鎮的這份工作,也是出於她本身的好奇,才來到了這裡。鎮裡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了有趣和驚奇,難以想象到中國竟然也有一個生活達到了如此優越的小城鎮。
只不過前幾天生的工人鬧事事情,從小就好打抱不平的吳秋怡便來到了海邊別墅,當場質問於鍾泱。在她看來,鍾泱就是那種有權有勢而亡故百姓死活的暴戶,不尊重法紀和人權。
“哼!氣死我了,那是什麼態度嘛!”剛回到了塘尾鎮的鎮政府辦公室,吳秋怡就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胸口上那對飽滿的峰巒,也隨著而起伏不停。
旁邊的另外一位女性職員,見吳秋怡氣惱的樣子,就忍不住調笑道:“喲,是誰惹我們大小姐生氣啦?”“別提了,一個不知所謂的暴戶!”把挎包狠狠地按倒在桌子上,吳秋怡正洩著心中的怒氣和不快。
旁邊這位同樣穿著職業正裝的女性,雖然一樣的年輕,在樣貌上也和吳秋怡一樣光彩出眾了,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俏麗女子。她叫陳穎荷,和吳秋怡既是同事,也是好友,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想著要開解對方。
“到底是誰嘛?和我說說怎麼樣?”八卦的天性開始作,陳穎荷的好奇心一不可收拾,開始不停追問還在氣頭上的吳秋怡。
拗不過好友的纏人,吳秋怡便把早上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眼前的這位好友。原本還指望閨蜜能和自己統一陣線,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陳穎荷的一聲嘆息。
“《塘尾鎮治安管理條例》中明文規定,不得以任何名義進行非法集會。你如果要問他理由,這就是理由了。”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吳秋怡自然不滿意,她的自尊怎能允許自己就這麼認輸,於是開始了反駁:“那也不能把工人全都抓起來,有事不能好好談嗎?”見好友還在強撐,陳穎荷也不生氣,而是笑了笑:“看來你只是看了工報的報導吧,根本就沒明白實際情況呢。”
“什麼意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吳秋怡的聲音也緩和低沉了許多。
看到好友終於冷靜了下來,陳穎荷這才慢慢地解釋道:“工報的出版方是以陳獨秀為的赤色份子,他們當然是完全站在了工人的角度,毫不留情的抨擊一切資產階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從進洋那裡瞭解到了,你想不想聽啊?”
望著陳穎荷嘴角的得意和自豪,吳秋怡就是一陣沒好氣的埋怨:“知道你們兩夫妻恩愛啦,趕緊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吧。”陳穎荷本是富家女,更是在一次晚宴之上和劉進洋一見鍾情,現在正是熱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