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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明的鐵桿嫡系,更是不會輕易離開軍營,所以被暗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還不清楚,還需要進一步展開調查。”周華負責管理的情報部門,每個月都要花費大量資金,所以他可不敢在工作上有所怠慢。

“劉執事,你在胡漢民那裡沒有得到訊息嗎?”鍾泱這話卻是在提醒劉進洋了,對方是否已經對他有了不信任的感覺。畢竟劉進洋和陳澤走得太近,而鄧鏗和陳澤卻也關係密切。

苦笑一聲:“沒有,這件事情我也是在事發之後才得知。”接觸時間太短,不被接納進入體系的核心也很正常。不過劉進洋的內心還是感到了一陣失落。

“這事情已經可以肯定是孫逸仙他們做的了,無需證據指認,我們不是法官。接下來,組織要做好全面衝突的準備。雖然既定的策略是和孫逸仙展開合作,但那是衝突完成之後的事情。”

孫逸仙是個**者和野心家,這一點鐘泱是很明確的。想要在保證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和對方開展合作,光靠誠意是沒用的。面對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政治家,必須先彰顯你自己的實力,然後才是展開談判。在露出鋒利的爪牙之前,一切的言語都毫無意義。

3月25日上午五點,鄧鏗與世長辭。他的槍傷本來有希望治癒,但是由於患有輕微的肺癆,胃腹兩處受傷引發了嚴重的併發症。所以藥石無靈,一顆閃耀的軍事明星就這樣隕落在嶺南大地。

站在病榻前,陳澤內心哀痛,猶記得鄧鏗臨死前的哀鳴:“天下不能容好人,付之嘆息而已。”

鍾泱也提醒過他,要早作準備。鄧鏗一死,陳炯明屬下的軍隊就已然失去了控制。葉舉率軍在外,遠水不能救近火。魏邦平公然表示中立,洪兆麟遁於上海,顯然是放棄了繼續支援陳炯明。這幾人,統帥著陳系的大部軍隊,但如今,一切卻都分崩離析。

果不其然,在孫逸仙安排妥善之後,即下令在桂各軍,一律返粵,潛師而行,四月十六日抵梧州,電召陳炯明往梧州面商,並以手槍授黃大偉,命殺陳,只是黃不肯奉命。而有著鄧鏗的例子,陳炯明哪裡還敢以身犯險,固推辭不肯去。

孫中山突然回粵的訊息,實出陳炯明意料之外,也對廣東人的“太平盛世”打了一個雷霹。據英國總領事史密斯傳過來的情報,鍾泱得知孫到梧州後,給陳炯明最後通牒,要他參加北伐,以及提供五百萬元經費,如果辦不到,陳必須離職。而極力鼓動此事者,正是孫的心腹胡漢民。

憑著這個訊息,鍾泱已經知道時機成熟了,他讓劉進洋帶著150萬鉅款去找孫逸仙,並且獻上德國的制式毛瑟步槍6000支,彈藥180萬發。這一舉動,立即獲得了孫逸仙和胡漢民的讚賞。作為第一批投誠的商人,劉進洋這才算是正式進入到了孫系的核心。

而陳澤這邊也選擇了繼續和陳系站在一起,無論勝負如何,古文會的宗旨一向是兩邊下注。此時的陳炯明,手上只有一萬人左右的嫡系部隊,但他性子弱,不願意讓戰火降臨在廣州城內,故而決定離去。

於二十二日凌晨兩點,趁夜趕赴石龍,轉道惠州,以暫避北伐軍的鋒芒。就在當晚,陳炯明與家人乘車離署,同行者為參謀長張村,惠州善後處長李炳榮及衛隊數十人。同時行至車站話別者有梁鴻楷,楊坤如,總部及省署各職員十餘人。陳澤、鄧鏗夫人及介弟聞信趕至車站送行。

幾人在車室談話甚久,語及鄧仲元身後時局之狀況,相對泫然。

“陳澤,你和我一樣,都不是搞政治的料。還是退而自保吧,仲元之死,我難辭其咎。時局如此,徒呼奈何啊。”原本懷抱理想和麵帶堅毅的臉龐,如今已全是蕭瑟和悲慼。因為鄧鏗的死,陳炯明對**黨和孫逸仙的政策已經失望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