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直接拿把刀把人給剁了……”
“唉,又來了……”柳晶哆嗦了下,打了個冷戰。
“這誰呀?”白雁聽著聲音很陌生。
“西北利亞寒流。”婦產科主任翻了下白眼,揮手讓人散開做事。
白雁扯了下柳晶,柳晶把她拉到一邊悄聲說,“泌尿科新來一專家。你也知道咱院最薄弱的科室就泌尿科了,女人嗎,難言之隱可以一洗了之,男人這難言之隱可怎麼洗也了不了的。現在男人也不知乍回事,越是錢多,下面就越是事多。醫院打上海挖來個專家,來加強泌尿科力量。專家明明是從南方來的,偏偏姓冷,人也冷,脾氣壞到了極點。走到哪,氣溫都陡降二十度。不僅是泌尿科的醫生和護士,就是別科室的,他看著不爽,也會吼上一通。你們手術室前幾天有個小護士當場都給他訓哭了,現在見著他腿都打顫。偏偏他是院長眼中的能人、紅人,咱們也就躲遠點,免得凍著。哦……他好象下來了,我帶你看看去。”
柳晶拉著白雁,兩人站在走廊上“關於人流與宮外孕知識普及”的宣傳欄前,看了足足十分鐘,聽到樓梯“咚咚”響起,白雁眼角的餘波看到一個膚色白淨、眼眸冷冽的男人走了下來。男人長相還算不錯,但那氣勢專橫懾人,從身後經過時,真的覺著象一股陰風颳過。
柳晶推了下白雁,白雁吐吐舌,兩人咯咯笑著。
男人突地回過頭,白雁嚇得身子陡地一直,忙專注地看著面前放大的女人腹 部結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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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誇張吧?”柳晶低聲問。
白雁正要說話,包包中手機響,掏出一看……陌生號碼。
順手接了,偷眼瞧男人已轉身走了,她對著柳晶吃吃的笑。
“小丫頭,結個婚就樂成這樣啊?”
白雁一怔,這麼磁性、慵懶的嗓音,正是那位省城第一公子:陸滌飛。
“你好。”怕柳晶疑神疑鬼的,白雁沒有尊稱陸滌飛,不過,心裡面有點納悶,她這號碼難道是貼在電線杆上幫人家治難言之隱的嗎,怎麼誰都知道?
“小丫頭,沒去參加你的婚禮,有沒怨我?”陸滌飛的口氣仍然帶有一些不正經。
“我哪敢,你……是領導,忙著呢!”白雁把身子背了過去。
“聽聽,還是有些怨了。是我不好,不該在這種時候離開濱江。不過,我有準備禮物給你哦。”
“謝謝了,改天讓康劍請你吃飯。”
“這和康劍沒關係,禮物我可是送給你的。我人還在上海,過個兩天回濱江,我到時和你聯絡。”
白雁想推辭,聽到話筒裡傳來一聲嬌聲嬌氣的女聲,陸滌飛掛了電話。
“誰呀,神神秘秘的?”柳晶探身問道。
“康劍的同事。”白雁模稜兩可地帶過,心裡面卻有些嘀咕:這個陸滌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和他還沒親切到這個份上吧!
第十二章,一捧暴雨梨花針(三)暮色還是四臨了。
白雁坐在班車上,目不轉睛看著外面斑斕的街景。其實這趟車不開往她居住的小區,她看著有車停下就上去了。反正沒事,坐錯了車,再返道總能到家。
如果人生的路走錯了,拐個彎,也能抵達目的地嗎?
從她懂事起,她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唯恐稍有不慎就走錯了路,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可是計劃哪趕得上變化呢?
白雁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一通來電。她失笑,下了車,攔了輛出租,對司機說了小區的位置。開車的是位中年女子,瞅了她幾眼,笑道:“姑娘,那地方可不近。環境不錯,可生活不方便,想買個菜都得坐幾站路呢!”
白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