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地介紹道。余光中見那邊蕭氏母子三人已經下車,八歲龍鳳胎之一的小女娃祁薇怯怯地抱著蕭氏胳膊不敢走,許錦忙跑到大白身前,擋著大白朝她們解釋道:“伯母,阿時薇薇,你們別怕,大白不咬人的,它可聽話了!”
“我才沒怕,我還見過狼呢,比它兇多了!”祁家老三祁時大膽地朝許錦走了兩步,被祁恆伸手攔住。
“可是它看我的眼神好凶啊!”祁薇從母親身側探出頭,可憐兮兮地道。
蕭氏笑著把女兒拉到身前,“你看你許姐姐都敢站在大白身前,大白肯定不兇,是不是?”
祁薇勉強相信了母親的話,只是依然不敢像三哥那樣大膽地看大白。
蕭氏並不強迫她,抬頭對許錦道:“伯母要領著他們拜見祖父祖母去了,今日大概有些忙,明兒個阿錦記得過來玩啊,路上薇薇唸叨好幾次要找你玩呢。”
祁薇點頭,脆生生地附和母親,“我想許姐姐了,許姐姐堆得雪人特別好看!”
許錦汗顏,去年貪玩領著祁時祁薇偷偷堆雪人,屁股差點沒被母親開啟花……
憶起舊事,許錦挺不好意思的,跟祁家眾人打過招呼後趕緊往院裡走。大白乖乖跟在她身後,這時別說祁時,蕭氏祁薇連同祁恆都不由追隨大白打量。乖不乖的不提,沒有了那雙眼睛的注視,大白的身體漂亮極了,想不注意都難。
“好了,咱們先回家吧。”蕭氏最先收回視線,領著三個兒女去跟祁儼父子會合。雖然早已打定主意不攙和祁景的事了,她還是忍不住悄悄觀察對方。
一年未見,少年黑了許多也高了許多,與往前的敵視輕蔑相比,現在祁景眼裡變成了一種看待陌生人的漠然,好像他們都與他無關似的。這讓蕭氏很是吃驚,從仇恨到漠然,誰能說這不是一種放下?這個孩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態度一下子變了這麼大?
她如以前一樣,客氣地喚了聲少年小名。
祁景點點頭算是回應,領先往前走。他過來時是祁家老兩口照顧他,且原身那麼惡劣老兩口都沒有放棄長孫,祁景真的敬重兩位老人。而之前原身無理取鬧百般搗亂,祁儼跟蕭氏從教導到無奈到放棄,全是人之常情。作為一個旁觀者,祁景不怪他們,但祁儼連親生兒子都放棄了管教,祁景對他也生不出半分好感,只當他們是陌生人好了,反正這些人住到初十就走。
望著前面少年高瘦的背影,祁儼、蕭氏相視一眼,各有各的感慨。
祁儼十八歲高中探花郎,入翰林院任職,接著娶妻生子喪妻再娶。祁景開始鬧的時候他剛剛進了戶部,正是忙亂時候,當值一天回家後身心俱疲,卻還要收拾長子折騰出來的爛攤子。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他忍不住發了脾氣,不想長子不思悔改,反而越發恨他越發胡鬧,直至父母帶長子回了老家,他才徹底安寧下來。待年底團聚時,長子依然不肯安生,漸漸便消耗了他的想念。父子倆本就不常見面,身邊又有乖巧懂事的兒女,祁儼不能否認,他對長子是沒有太多關懷的。長子肯上進他會欣慰,長子不肯悔改,他大概也只會長嘆一聲。所以,如今上進的長子冷淡對他,祁儼並不生氣,只是有些悵然若失。
蕭氏倒沒有覺得遺憾愧疚。嫁入祁家時她便決定視祁景如己出,好好教導他。可惜她想的太天真了,小孩子執拗起來,連大人都震驚。她試過溫柔細語試過嚴詞厲色,均沒能換來祁景的接受,於是她也就不努力了。不在丈夫前告他的狀,常常勸丈夫去看看他,一年四季衣食住行都打點好,她只求問心無愧。此刻她只是感慨,當年頑劣的孩子已經長成了沉穩少年,真是歲月如梭。
父母各有所想,孩子們也在發表自己的看法。
祁時很不喜歡這個大哥,“等我長大了,早晚也要欺負回去!”他還記得大哥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