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俯衝而下,其它的海妖獸遇到的並不是太多,即使遇到陳鶴都會立即開啟婆娑珠隱在其中,婆娑的自然之力能夠讓一些靈智未開的妖獸以為是水中的一截木頭,並不會多做注意。
直到如此行了大約數月有餘,才在一日傍晚終於遠遠見到了海天交接處的一點綠色,似乎是一個島嶼,原本已經行的有些麻木的陳鶴此時見到時竟是以為自己眼花了,在反覆確認後終於露出了一絲欣喜,隨即御劍便加快了速度,這麼久在海中飄蕩,那滋味絕對算不上好,碰到雷雨天海中海浪潮湧,婆娑珠的能量耗損的也格外快。
別說是陳鶴,黑豹已經在空間待得有些發狂,天天在陳鶴元神處嚷叫著要出來,但是此地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偶而還可將它帶到婆娑珠中觀望,或者是帶它御劍飛行,但總不是長遠之事,如果有島嶼可著陸,倒是終於可以好好吃上一頓,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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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跑死馬;原來覺得不遠的距離卻是足足讓陳鶴御劍飛行了一下午;到過島上時天邊已是彩雲映目;紅霞滿天,而在那座充滿綠色的小島嶼卻如藍海碧波中的一點綠一般喜人,陳鶴幾個月來吃海風鹹水的鬱悶感頓時一掃而空。
腳下也不由的加快速度向那座小島而去,原本他便感覺到座小島並不大,但是接近後才發現比想象中要小的多;之所以離得那般遠陳鶴仍能看得清楚,這全都是紫瑙果的功勞;每天大量的服食陳鶴此時的眼力與以前已不能同日而語,所以導致估計錯誤。
雖然只有一里不到的小海島;但是這一點也無損於陳鶴及黑豹歡喜的心情;此時能有一塊立足之地歇息便已足夠了;黑豹甚至已經連連朝陳鶴低吼讓他快點,此時的黑豹正在陳鶴身邊,它早已不是以前小不點時在空中害怕的攀著陳鶴,反而尾巴纏著陳鶴的腳,不停的在塵黃劍上躍動,好動得很。
不過歡喜之餘;陳鶴卻是謹慎的以靈識掃遍整個島嶼,畢竟海中孤島上可能會有些異類妖獸,但是出乎陳鶴意料的是島上並沒有什麼厲害的妖獸,反而有十幾個人,裡面甚至還有八個築基修士的靈識,在陳鶴以神識覆蓋之時島上的八個築基修士也有所察覺。
所以在陳鶴猶豫了下緩慢落在島上時,林中竄出幾個人來,陳鶴之所以仍然選擇降落,是因為那幾個築基修士都是初階,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而在這裡能遇到修仙者也是件好事,畢竟茫茫海域中如果能打聽到海域方位和路線便會省下很多時間和精力。
唯一感覺到麻煩的是,這些人或許已將陳鶴當做闖入者,一開始便站在對立面上,恐怕不會輕易提供周圍地圖,不過出乎陳鶴意料的是,那些人竟是熱情的向他作揖打起招呼來,儘管語言完全聽不懂,但那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卻無法遮掩,甚至有個十多歲的孩子竟是手捧著一堆果子跑了過來,並將果子放到陳鶴腳邊,笑得露出上下兩排牙花,這樣的笑容和神情完全不似作偽。
陳鶴驚異之餘開始打量起幾人的穿著,這幾人穿的非常簡陋,並不是正常修士身上穿的衣袍,而是用一種結實的軟草編制的衣褲,甚至有幾個中年女子用大片的草葉編了遮陽帽子和裙子,頗有點異域風情,陳鶴不由頓了下,但轉眼已是有些明白。
這些人有可能是原孤島住民,並不是外來的修士,一般的原住民都會比較淳樸好客,並且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常年也不見著個人影,此時見到了同類換作是陳鶴也會多幾分熱情,陳鶴尚還未反應,黑豹卻是已經瞪圓了豹目,衝著接近陳鶴並正好奇的伸手摸陳鶴衣袍的那個男孩露出了猙獰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