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聞如此仙樂嗎?」
「這幾乎已經是足以去帝王身邊撫琴的大家之風。」
「嗯。您,您是!!!」
那倔傲的琴師似乎注意到了什麼,面色變化,可是那氣質柔美的女子只是輕聲道:「在下羽君約,只是在這鎮子裡的大夫罷了,先生,許是認錯人了。」
撫須的琴師注視著這位氣質清雅溫醇的女子。
他的眼晴都有些凝固,他想到了十多年前,那時候才三十多歲的他已經算是方圓百里最好的天才,任何的琴曲都可以輕鬆得學會,都可以演奏出箇中神韻,
超越了一個個老師。
卻在偶爾一日前往州城裡面的琴師盛會里面,見到了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女孩,那女孩只是一曲琴音,就已經抵達了琴師當年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在音律的道路上,天賦凌駕一切。
琴師的道心被打碎了,自此知道了自己和真正大才之間巨大到了絕望的差距,自此不再有追名逐利之心,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回到了家鄉,傳授後人。
但是,現在這個安寧溫和的女子,和他記憶中那個精緻冷淡如木偶雕塑的形象卻又有一種巨大的差距,羽君約已經告辭離去了,她穿著些稍微厚實的衣裳,
回到了住處的時候。
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一封信。
羽君約證住,她摘下了手掌上的手套,那皮質的手套之下,竟然不是如眾人以為的,一雙白暫修長的,可以捏緊銀針,可以撫琴清幽,的美麗的手掌。
而是未石機關所制之物,上面還可以看到細膩的木質紋路。
這種機關的質感,一直從手指開始蔓延到了手肘。
她就是帝王之家的樂師,年少成名成才,被應國帝君的二皇子姜遠所看重,
姜遠彼時表現的極愛其才氣,可在四五年前,為了對彼時那位金吾衛少年郎下手。
卻也不惜將她雙臂斬下,當做禮物送給了那位少年郎,是篤定了那位救鬼市的少年郎心中有隱不忍之心,要她在背後下毒還他,只是卻未想到,當日機緣巧合,那少年竟然揹著她一路去了鬼市之中,且求來了一雙手臂。
自此之後的數年,她都跟著當時救助她的那位墨家長老管十二,行走於四方,後來在這裡定下來了。
只是,管十二雖然年老,雖然已經是白髮蒼蒼了,胸膛當中的那一股秉烈的氣息還在,縱然是蒼老,仍舊是少年的意氣風發還在,那腰間的墨家之劍,猶自還在這天地間長鳴。
這天下還未曾平定,這世上還有不公,這世上還需要公道。
只要此心不老。
那麼墨家的弟子就會馳騁於這天地之間。
君可見,天下烽火白髮墨家郎。
管十二之前聽聞應國境內,出現了百姓被欺辱屠的事情,於是提起了手中的墨家劍,再度踏上了前行的道路,而羽君約的武功尋常,只在這裡,救助百姓。
無論是提起劍踏上四方,還是撫琴之清幽,為百姓診治傷病,無分大小,皆為墨家。
墨家子弟之中,怎會有輕重尊卑之分?
只是這一封信來得比較急,和約定的時間早了許多,羽君約擔心,拆開信去看,發現老師在裡面說道,他已經成功前去解救了那些百姓。
在信箋當中,提起現在應國國內出現了許多的豪雄崛起。
天下大定的時候,四方的人都能夠把自己的野心壓抑下去,但是一旦這天下風雨飄搖,朝廷的管控能力逐漸變弱,這些往日被大國壓制住的野心和慾望,就會如同烈焰一樣出現。
並且瘋狂地蔓延和燃燒起來。
亂世,導致了這些人的野心不受控制的爆發。
而這些人的野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