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一直在二叔府上住得好好的,想來也是習慣了那邊,回到熟悉的地方,想來老夫人的心情能好得快一點,您覺得呢?”
上將軍本已被夜雲朝氣得不輕,一聽華青弦要趕老太太走,立馬大喝道:“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聞聲,華青弦也不生氣,只更加‘委屈’地看著夜雲朝,淚眼婆娑道:“相公,既然這兒沒我什麼事兒我留在這兒是要幹嘛?我還急著回王府呢!不如我就先走好了。”
丫的,不讓她說話是吧?
那她還不愛說了,特麼她走還不行麼?看看你丫沒有‘被審判人’後你丫還怎麼將這三堂會審審下去。
“也好。”
夜雲朝果然配合,一本正經地點頭。
只是話音方落,上將軍便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你敢讓她離開試試?”
靠!罵她不說還敢罵她相公。
華青弦冷著臉,也‘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眸底的神情冰冷如雪:“二叔這脾氣發的好啊!讓人走的是您,不讓人走的也是您,那您倒是明白了說呀!我該怎麼地?您一條一條說好,我一條一條照做,要不然呀!那不孝的帽子太大,我可戴不下。”
“放肆!”
彷彿是聽不懂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華青弦勾著唇角,似笑非笑:“二叔,您這麼大聲,老太太該被您給吵醒了,到那時算是二叔給氣病的麼?”
“你,你……你這個潑婦。”
沒想到華青弦這麼大膽,竟然敢當面頂撞自己,上將軍怒氣高昂,卻又礙於她是個女人不能動手。他行伍出身,嘴皮子本就不如華青弦利索,想罵人卻又不能將軍營裡那些粗鄙之語用上,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潑婦兩個字,一張老臉更是被她氣得紅裡都泛了紫,紫裡更泛了黑。
自家老爺被氣得要吐血了,上將軍夫人哪裡還坐得住,也不管華青弦現在是什麼身份,當下便叉著腰道:“你們是大房,老夫人自然應該跟著你們住。”
“二嬸兒,這話您可真說錯了。”
說完,華青弦鳳眸微勾,橫著一一掠過在座的幾個叔父和姑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們是旁支,是庶出,二叔三叔四叔五姑姑六姑姑才是夜氏一門的嫡支,嫡庶有別,自是不可相提並論。老夫人那可是夜氏一族的宗婦,哪有宗婦跟著庶出的兒子過的?”
言外之意,老太太要是還死皮賴臉地住這兒,那就叫自降身份,自比為庶,有損夜氏宗婦的臉面。
上將軍夫人沒想到華青弦說到自己是‘庶出’的時候,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頓時被她這股子狠勁兒嗆得不作聲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四將軍這時候終於開口了,不過態度倒是比另兩個要和氣得說:“雲朝,你是真的連老夫人都不打算養了麼?”
四將軍一開口,華青弦嘴角的笑意就更甚了,不等夜雲朝開口,她便笑問道:“四叔,多少銀子?”
“什麼多少銀子?”
華青弦唇一勾,直言道:“養老夫人一年要多少銀子,四叔可以算算,算好了後只要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從公中出這個錢,誰接走老夫人這個錢我們就給誰。”所以,她們不是不想養老夫人,真的是老夫人住不習慣啊!所以,誰要是能把這燙手山芋接走,她願意出銀子,而且,她的口氣是多少銀子也願意給的意思喲!
四叔父,你這財迷還不上當麼?
一聽這話,四將軍一雙鼠目裡精光四溢:“老夫人開銷可大著呢!吃藥看病,一年沒個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