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笑著言道:“不會,不會。”而心中卻掠過一絲陰影。
今日前去王府通風報信,那是前一日晚間,巡按師爺劉飛所教之計。劉飛和文秀怕連累了張協,因此才讓他去拜見王爺,向潞安王表表衷心,希望這樣可以讓王爺對他不再起任何疑心。
張協雖然今日照做,但心中依舊有些惶恐,那老奸巨猾的潞安王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便相信了自己?哎,看今後萬事還需格外謹慎才是。
這天晚上,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官家驛館之中,燈火通明,文秀和劉飛聚在屋中,不知在密謀著什麼。驛館中的小夥計只遠遠的盯著動靜,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巡按發現了。
而此時,知縣大牢附近,寂靜無聲,似乎與平時無甚區別,只是侍衛統領楊勇已經帶人悄悄隱蔽了下來,醞釀著今晚的惡戰。
楊勇一直等到了半夜時分,這才潛人先到大牢周邊略作打探。可待到那打探的侍衛回來稟報,說這大牢周圍並不見埋伏有重兵,楊勇不禁心中狐疑。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文必正讓張協重兵看守大牢的嗎?可這人都哪裡去了?楊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乾脆派人潛入大牢之中詳加打探,得到的結果卻依舊是:並無重兵。
“可曾見到巡按擒住的兩名兄弟?”楊勇不甘心地問道。
那打探回來的侍衛搖了搖頭,答道:“未曾見到。”
“你可看仔細了!”楊勇厲聲言道。
“將軍,小的不敢胡說,當真細細看過,並不見他二人啊!”那侍衛無奈地答道。
“那巡按隨從呢?”楊勇追問道。
侍衛低頭略略回憶了一下,言道:“巡按隨從倒是尚在牢中,由牢頭陪著喝酒呢!”
“喝酒?”楊勇驚詫不已。這樣一個緊張關頭,那巡按的手下居然還有心情喝酒嗎?
楊勇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時心裡也沒了主意。旁邊一名心急的侍衛問道:“楊將軍,咱們何時動手呀?”
楊勇抬手一擺,臉色鐵青著言道:“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去去就來。”說完,他一轉身,急匆匆地跑回了潞安王府。
王府之中,老王爺和於百之亦是沒有休息,都在焦急等待著楊勇的訊息。
楊勇一出現,老王爺便急急地問道:“楊勇,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兩個人可滅掉了?”
楊勇一抱拳,低著頭答道:“啟稟王爺,這知縣大牢有些奇怪啊。”
潞安王不解地冷笑了幾聲,問道:“有何奇怪之處?”
楊勇將兩次打探的情況彙報給了潞安王,而潞安王一聽,拍著大腿高聲喝道:“咳!既然沒有重兵,那你們還不衝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呀?”
楊勇見潞安王責怪,並不敢頂嘴,只抬著眼皮,巴巴地望著於百之,等待著於百之的意見。
於師爺眼珠轉了又轉,這才言道:“王爺莫急啊,這裡面定然有詐呀!”
“有詐?有什麼詐?”潞安王不高興地撇著嘴問道。
於百之趕緊向著老王爺一抱拳,語調深沉地言道:“文必正遇襲,他手中就只有那兩名刺客,若是連這兩個人都保不住,那他追查的線索便就此斷掉了,因此他定會不遺餘力地保護兩名刺客的安全。那知縣大牢之中,定是設下了埋伏的。”
潞安王七竅生煙,搖頭晃腦地插話道:“還埋伏,埋什麼伏呀?楊勇不是四周檢視了嗎?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他還怎麼埋伏呀?”
於百之見潞安王有些急躁,趕忙賠上一張笑臉,耐心地解釋道:“王爺,可楊將軍也說了,那大牢之中,並不見被擒的王府侍衛的身影呀!”
“哼,說不定將他二人藏在什麼秘密牢房裡,殺進去一探便知!”潞安王揮舞著手臂,彷彿自己便正在殺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