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丟了性命的。
而潞安王和於百之聽著侍衛們每天都回覆文必正暢遊洛陽城,心中也是大為狐疑。
最初的兩天,於百之特意叮囑了眾侍衛定要提高警惕。他猜想著,許是自己這兩次的試探讓這位假巡按心虛了,這定是要想辦法逃跑,他覺得這是抓住假巡按把柄的好機會。
可是文必正竟然日日只顧遊玩,並且有任何異常之舉,這就大大出乎了於百之的預料,連潞安王也對此失去了耐心。
這一日,在侍衛們回稟了文必正的遊玩地點、退下之後,潞安王一邊低頭賞玩著手指上新換的黃金戒指,一邊沒精打采地撇著嘴、搖頭晃腦地說道:“嘖嘖嘖,於師爺,看來是咱們多心了,這個文必正沒什麼新鮮花樣,不過文人貪戀這裡的好風景罷了。”
於百之卻是一臉的嚴肅,他眼珠轉悠了好幾圈,手中的鵝毛扇輕搖了幾下,脖子一梗,意味深長地說道:“王爺啊,依學生看來,這個裡面定然大有文章。”
潞安王一聽,眉頭一皺,抬眼掃了一下於百之,懶洋洋地問道:“還會有什麼文章?”
於百之向著王爺躬身施禮,認真地答道:“王爺啊,您想想,那文必正開倉放糧之後,一直都派他的師爺劉飛前往南郊糧倉查賬,可是在咱們試探他的真假之後,那劉飛便再也沒有去過南郊了……”
“哎呀,這有什麼稀奇的呀?那是他查不出毛病,便懶得再去了!”老王爺不耐煩地插話道。
“不對,依學生觀察,那劉飛絕非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於百之堅決地搖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之中繼續說道:“他之所以不再去南郊,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只是於百之如此直接地否定了潞安王的判斷,這讓老王爺的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潞安王臉色陰沉地上下打量著於百之,這若是換做旁人,老王爺早就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那人的臉上,只是於百之是自己的智囊,他多少要給這位“老諸葛”留些面子。
而於百之說完此言,用眼角的餘光也瞥見了潞安王的不滿,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言,趕忙再次深深彎下腰,抱拳施禮,一臉愧疚地言道:“哎呀,王爺,學生該死,學生該死啊。這不過只是學生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那劉飛狡詐奸猾,實在是防不勝防啊。王爺想想之前的陳德明是如何敗在劉飛的手下,再想想那康公公,如何一見劉飛便改口了?”
潞安王被於百之這樣一說,也想起了之前的慘敗,不禁氣往上湧,又一下子勾起了對文必正和劉飛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對對對,劉飛這小子,的確不是好東西。”
於百之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趕緊又上前一步,繼續鞏固道:“前些日子,跟蹤文必正的侍衛慘死,此後驛館之內便不見了文必正的家人,王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呀!”
潞安王眨了眨眼睛,一邊思量著於師爺的話,一邊小聲重複著:“不是好兆頭……”
而低聲重複了幾聲之後,突然,老王爺轉頭急切地問道:“那你說,你說,這到底是何意?”
於百之眯著眼睛,手搖鵝毛扇,幽幽地答道:“王爺啊,儘管學生現在還摸不透劉飛這是耍的什麼詭計,但學生敢斷言,文必正他們定是要有大舉動了。”
潞安一聽這話有些模稜兩可,一時有些洩氣,剛剛激起的一點興致又頓時蕩然無存,不屑一顧、怪聲怪調地問:“大舉動?他們還能有什麼大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