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進了玉華觀,她真心期待著毓隱大師能幫她減輕一分痛苦。順利誕下這個孩兒。
玉華觀中,晗冰昨日見到的玉舒大師接待了她們,原來這位玉舒大師是這玉華觀的觀主呢。
玉舒命人給毓隱大師送去了拜帖。不久便有人帶領天香和晗冰來到了玉華觀內一處寬敞的小院中。小道姑指著正房言道。毓隱大師就在房中等候。於是天香和晗冰幾步走到正房前敲門求見。
“請進!”屋內傳來一聲洪亮中略帶幾分厚重的聲音,如洪鐘一般。
兩個人推門而入,屋中擺設簡單,並沒有天香之前想象的青煙繚繞。只見正座之上,盤膝而坐著一位白髮道姑。但正座之前,垂下一道白色紗帳,將她與訪客隔離開來。
“這位可是毓隱大師?”晗冰深深施禮,不放心地詢問道。
紗帳之後的道姑點頭稱是,並禮貌地伸手請她二人坐下。晗冰一邊轉動眼珠,熟悉著屋中的環境,一邊攙著郡主坐了下來,而她只垂手站在了郡主身後,多一步都不肯離開。
其實正座上的所謂大師,正是文秀假扮的。羅鎮虎帶著段逍遙提前來到了這玉華觀,早就準備下了房間,就等著文秀和劉飛了。只是沒想到,這一等便是一個晚上,文秀他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匆匆忙忙地到達觀中。
在玉舒大師的幫助下,文秀更衣、化妝,假扮成了一位老年道姑,玉舒大師佩服這位八府巡按,為了能救出妻兒,竟不惜“男扮女裝”。可她哪裡知道,文秀本來便是為女子。
文秀化好妝後興奮地來徵求大家的意見,眾人都說看不出破綻,只有劉飛一言不發。文秀知道劉飛心中定是有什麼不滿之處,於是湊到劉飛身邊,指著自己的裝扮,笑嘻嘻地問道:“大師爺,在下這個扮相如何?”
劉飛忍不住撇嘴而笑,輕搖摺扇,不屑地答道:“你又非上臺唱戲,何來扮相一說?”
文秀收起所有的和善,眼中透出一絲嚴厲,低聲問道:“喂,你最好有話直說,省得我動大刑!”說著,文秀將自己的拳頭在劉飛眼前一揮。
眾人皆掩口而笑,段逍遙更是樂得圍著文秀又蹦又跳,口中不斷吆喝著:“唱大戲也無妨啊,唱戲!唱戲!就唱‘動大刑’那出戏!”
劉飛就彷彿沒有聽到段逍遙的喊聲一般,只閉目靜思了片刻,言道:“那毓隱大師歷經滄桑,看盡人世浮塵,可是從你這張臉上,在下怎麼也讀不出這些經歷來。”
羅鎮虎一聽這話,大手掌一拍大腿,言道:“嗨,我說師爺啊,你也太仔細了,我咋看誰都一樣呢?”
“有嗎?有嗎?阿飛啊,那你看看我臉上有滄桑嗎?”段逍遙湊到劉飛身邊,指著自己的臉不停地問著。見劉飛始終不搭理自己,老頑童也有些生氣了,顴骨下那乾癟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地,撅著嘴問道:“咳咳咳,你如何不肯回答於我?難道我的問題竟如何深奧不成?”
眾人又是忍不住地一陣苦笑。劉飛邊笑邊閃身躲到了文秀身後,口中不住地附和道:“深奧,果真深奧啊!”
文秀有些不耐煩地拉住了老頑童,厲聲言道:“五叔,我求求您,安靜一下,讓我好好想想。”她知道,劉飛這並非吹毛求疵,要騙過郡主,還要騙過郡主的手下奴才,絕不是件易事。
李皓軒過來將段逍遙拉到一旁坐了下來,勸他再不要出聲了。
文秀一手託著精緻的下巴,一手抱在胸前,低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