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來了好幾個人,應該都會是他熟悉的面孔。而他卻不可能像是許半生那樣,知道來的一共是五個人,更加不可能知道來人之中,是三男兩‘女’。
從這些人的少許‘交’談之中,許半生知道老莫還並未到來,他依舊眼觀鼻鼻觀心的吐納著紫氣,直到這五名老人走進亭中,跟先到的那名老人打著招呼,坐下休息,然後一同帶著點兒獵奇的心思看著自己。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許半生聽到了有人說話:“天‘色’好像有些不對啊,怎麼有點兒‘陰’下來了,不會下雨吧?”
而另外有個人說:“下雨也沒關係,老莫是退休的大官兒,他一個電話,肯定有車來接他。老莫,要真下雨,待會兒你可得讓我們蹭你的車啊。”
被稱之為老莫的人笑了笑,中氣十足的說到:“我也不是什麼大官兒,而且都已經退休了,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通百姓。兒子‘女’兒倒是有車,可惜不跟我住在一起。家裡只有個老伴兒,她是肯定不會來接我的。所以啊,真要是下雨,咱們恐怕都得一起在這裡等著雨停。不過,我看這也就是幾片雲而已,還不至於下雨。真要這麼早下雨,那太陽也就出不來了。”
“老孫你也是想得美,老莫雖然是新搬來的,可這些天咱們也還算熟悉了,你哪裡看得出老莫家裡會有車來接他?我聽說當官的退休了,至少要省部級才能繼續配車,你看老莫像個省長麼?”
“我也就是說說玩兒,就算有車來接,也只能停在那邊……”老人顯然指了指遠處,又道:“那麼遠,我們走過去只怕身上也都淋溼了。希望不要下雨吧。”
三人說說笑笑,聲音已經明顯大了起來,亭子裡的幾名老人也都看見了他們,紛紛打著招呼。
有叫老孫的,這是和那個老孫關係好的,有叫老陳的,這是跟老陳關係好的,倒是沒有喊老莫的,顯然老莫在這裡還屬於新人,並沒有人跟他特別的熟悉。正如許老爺子所說,和老莫最熟悉的可能就是他了。一個是鉅富,一個是高官,現在都退下來頤養天年,共同話題會多一些,看待這個世界的眼光也更相似一些,自然接觸起來也就更多一些。
許半生緩緩收了勢,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他知道,最多三分鐘,天上就該飄雨了。
此刻的空氣已經開始略顯渾濁,東方的紫氣也開始朝著太陽收斂過去,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看不出端倪的,他們只能感覺到天光暗了下來,可在許半生眼中,那絲絲嫋嫋的紫氣,卻像是飄帶一般,朝著太陽聚攏了過去,逐漸消失。
轉過身,許半生望向來路,只見三個老人兩前一後的走來,三個老人看見許半生,都微微一愣,‘挺’符合普通人的心理reads;。
這裡倒也不是沒有年輕人會來,但是,像是許半生這麼年輕的卻從未見過,尤其是許半生看上去顯然不滿二十,卻穿著一身老氣橫秋的綢質中式練功服,腳上的圓口布鞋也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願意穿,這就有些個別另類了。
不過,再如何感到奇怪,這些老人也不可能主動去跟許半生詢問什麼,這裡又不是他們家,也沒有標明只有老年人才能來,他們去問就顯得有些多事了。
看了看天‘色’,許半生走進了亭子之中,見還有幾個老人站在亭外,他倒是主動招呼道:“幾位老先生,還是先進亭子吧,這天‘色’看上去很快就要下雨了。”
就像是為了配合許半生的話一般,那幾個老人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天上就陡然落下了‘挺’大的雨點子。
山風也頓時吹了起來,雨點子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竟然有黃豆大小,看起來這場雨小不了。
那幾名老人急忙進了亭子,一個個說著這好好的天怎麼說下雨就下雨了,然後又有人擔心的說:“那幾個來得晚的,今天怕是要挨淋了,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