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吧?這樣的話,我們太一派要這個天才又有什麼用?幾十年後,一旦他結丹成功,我敢說,我太一派必因此子橫生事端。真要是來一個返虛,非要帶走他,你又奈何?”
楊高宇心中也是駭然,從賴天工的話裡,他聽出賴天工已經發現許半生的修為早就達到煉氣大圓滿,是楊高宇生生阻攔了他築基,而他此前還以為自己替許半生隱瞞的很好。賴天工能看出來,只怕其餘幾脈的門主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默契的不說出來罷了。
略事沉吟,楊高宇道:“難道你也想勸我放棄?”
“非也!這便是我要收起為徒的原因。掌教,我剛才便說了,你們只注意到此子的資質,卻沒有注意到他在另外一個方面的天賦。三年前,他第一次佈下那個陰陽正反五璣陣的時候,我就發現,此子在陣法符紋之上的天賦,甚至遠勝他自身的資質。這我可以說一句大話,放眼整個太一派,在陣法符紋一道之上,絕沒有人比我更強。我座下弟子修為不錯之人不少,可他們走的都不是老傢伙我的這條路子,他們追求的始終是個人的仙途,而並未深研陣法符紋。此子的修煉,隨便一個金丹都可以指點,可陣法符紋,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人配去教導他。讓他拜在我的門下,幾十年的時間,在他結丹之前,我定然令其邁入陣法和制符兩道的大師之列。有此二道傍身,至少多了幾分自保之力。而且,想要更長久的隱瞞他的修為,唯此二道矣。掌教三思!”
楊高宇恍然大悟,他也不得不承認,賴天工所言極是。
許半生這樣的天才,煉氣期不用太擔心,隨隨便便就可隱瞞。
築基也還好,只要控制得當,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差池。
可是一旦他結丹成功,也成了金丹真人,只怕到時候他每次境界攀升之時引發的天地異象,就連太一派的護山大陣也無法阻擋。
而這一切,又不是其他人能幫得上忙的,唯有許半生自己的實力達到足夠的地步,才能控制每次突破之時引發的天地異象,將其控制在保險的範圍之內。這也才能讓許半生這個天縱奇才更長遠的隱匿在太一派。只要撐過了金丹化嬰的階段,以他現在已經是仙身的資質,就算是化神也要忌憚幾分。關鍵是元嬰已成,修煉之路算是基本定型,其他門派就算再如何覬覦,也會明白,再把許半生擄去他們的門派,用處也是不大了。
況且,真是一個仙身資質的元嬰,審判所也不會允許他因為被人覬覦這種原因隕落,到時候,必然會有所針對,才能保許半生平安,也保太一派平安。
“是我錯怪了賴師兄,不過,真的就不能讓莊昕收他為徒,再由你負責傾囊相授麼?”
賴天工斥道:“真是糊塗,師徒之情,猶勝父子,若無這份血濃於水的牽掛,又如何讓他在陣法符紋二道上的天賦被髮揮到極致?一步差,步步錯,這是計較個人心情的時候麼?”
說完這話,賴天工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斥責掌教糊塗,好像有些逾矩。
不過,賴天工反正是大限將近之人,倚老賣老慣了,而且這件事他完全是在為整個太一派考慮,態度上的事情,楊高宇也不會去計較。
“好吧,是本座考慮不周,便依了賴師兄你。”楊高宇終於首肯。
決定之後,楊高宇便朗聲說道:“既是賴門主如此堅持,足見其對許半生之厚愛,本座念起愛徒心切,也考慮到太元一脈眾弟子的尷尬之處,特許太元一脈之下,凡修為在許半生之上者,見其皆可無需執弟子禮。”
這話一說,太元一脈的諸多弟子總算是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裡,至少不用對著一個築基一重天喊師叔甚至師叔祖了,只是略微委屈了賴天工的弟子,他們無論是年齡還是修為都高出許半生太多,見到他也只能稱一聲師弟。但這總算是勉強說得過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