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患有“瑪麗蘇”這種病,只不過分了輕重而已。
輕了的,那叫做間歇性自我欣賞,對於生活在繁祿的都市社會人來說,反而是種正常的自我調節。
重了的,那叫做“公主”“王子”病,內心充滿強大的自信與自我,這種症狀一般出現在那些所謂天之驕子的人群裡,說白了,就是自戀加水仙。
而孟少珏這廝,明顯是偏向了後者。
對於他自視“天鵝肉”的舉動我已經是波瀾不驚了,我待站定後就往後退了一小步,歪著腦袋疑惑的道:“少爺?”
孟少珏輕輕一搖手就開啟了手中紫玉柄的扇子,似真似假的說道:“少爺?不不不,你這稱呼可就折煞草民了,五……公……主。”
最後那三個字被他說的極其緩慢,奧妙無比,我朝他眯眼一笑,憨憨的道:“你知道了,就沒趣了,不好玩兒了。”
孟少珏狹長的鳳目內閃過一道亮光,緩緩說道:“不好玩兒?”他突然往我走近,伸手撩起我胸前的一縷髮絲細細把玩,薄唇溢位了幾聲輕笑,“我看……不見得。”
他鬆開手不再把玩著我的頭髮,黝黑的眸子卻是定定的對上了我的,“我原本還想讓你在孟府裡多留幾天,畢竟像你這麼有趣的丫頭可不好找,但誰知道中途出了管越這麼個人,害的我這麼早就把你交了出去,真是掃興。但是……”他半眯了鳳眼,表情有些邪惡,“阿藍,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碰上了你我還得再兜個圈子……相信我,一切都還只是開始,以後會有很多好玩兒的事情,只希望那時候你也可以像現在這樣笑的這般……這般‘童真’。”
他俊美的臉上依舊是那風流倜儻的笑容,卻不知為何衍生出一種神秘的感覺。我想我的直覺是正確的,孟少珏早就知道了我是誰,並且適當的利用了我,達成了某種目的。而這個目的也許就是和大表哥洽談,有機會去得到軍隊供糧的肥差事。
當然,只是也許而已。
我對於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意有所指”的話毫無反應,只是有些失落的說道:“你知道了,表哥知道了,那就不能去孟府了。”
孟少珏輕挑鳳目,“恩?捨不得我不成?”
我自顧自得看著地面說道:“不能去孟府了,就見不到瑩露了,就見不到小黑了,就吃不到少爺院子裡那株長滿小梨子的小梨樹了。”
我覺得這樣的我真是憂愁憂愁啊。
孟少珏在我前面那些話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反應,可當我說到“長滿小梨子的小梨樹”時臉色突然一變。
“阿藍。”他的聲音似乎很鎮定,“你剛才說的小梨子和小梨樹是怎麼回事?”
我誠實的回道:“你養金蟀的那個小園子裡,有一株小小的梨樹。”
“然後?”聲音還是很鎮定。
我幸福的回想道:“小梨樹上長滿了漂亮的小梨子。”
“恩,結果?”聲音貌似可能大概還是鎮定著。
“小梨子……”我看著他露齒一笑,清晰的開口道:“很甜。”
我想我是知道為什麼孟少珏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此刻會變的隱約猙獰和糾結的,不就是那小梨樹花了他二十幾萬兩黃金麼。
“五,公,主。”孟少珏終於對我露出了一個較為善意的笑容,只是說話的方式有些咬牙切齒,“我那個不是梨樹,是南方雪山上百年難得一見的聖果樹。”
唉,我嘆氣想著,你說說這什麼聖果的為什麼就要長的那麼像梨子呢?到最後給我當成梨子吃了也是活該。
真的,這完全不能怪我。
我伸手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錯,果然很好吃,比我以前吃過的梨子都要好吃。”
銀子啊金子啊那都是身外之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