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南海可是深仇,恐怕不會只憑幾句話就能說和得了。東魁道人似乎猜到大袀所想,又道:“其實南海已勾回了敖鯤和蛟無刑的魂魄,那蛟無刑也罷了,敖鯤的肉身已毀,只剩了骸骨,想讓敖鯤生出龍身血肉已是極難,除非是找到力大神通的聖賢,求得仙水仙丹,或可讓那敖鯤復活。可若真能生出龍身,你與南海的仇也算化解了大半了。”
大袀就皺眉道:“你們是讓我去弄仙水仙丹嗎?”
見東魁道人點頭,大袀卻不由得連連搖頭,與南海化解仇恨當然極好,可是能起死回生化白骨生血肉的仙物,自己又上哪去找?東魁道人這時卻道:“天下是有幾處能得到這樣的仙物的,其餘幾處都極遠,只有一處還有些希望,那就是南海落伽山紫竹林了。”
大袀立時一愣,南海紫竹林?自己倒聽說過此處,似乎是佛門淨地,只是自己與南海紫竹林並不識得,哪能就求得來仙水。
見大袀面露難色,東魁就道:“我們與敖鯤之母說和了,人家就提出這樣的條件,咱們道門與佛門一向並無往來,肯定是難辦的事。南海龍族想來與落伽山紫竹林也無交情,這事我們已盡了全力,只能替你做到這樣的結果,再接下來如何,就只靠你了。”
大袀知道東魁所說不錯,就點點頭,只道:“多謝了,不管與南海能否化解仇恨,我領你們的情就是。”
東魁道人既與大袀說了此事,自告辭走了。大袀覺得此事也算是個轉機,不然與南海的事何時能有個了結。他思索許久,心裡一直唸叨著紫竹林三字,就想起當年在涼州誅滅無面血屍的事,當時可是用紫竹短劍殺了血屍,那紫竹短劍後來自己還親自還給了普航禪院的失心和尚。
普航禪院有紫竹短劍,想來與南海落伽山也有交往,大袀想到此,拿定了注意,把道門的事務一一分派了,就離了雞籠山,直奔普航禪院而去。
大袀騰了雲,不消幾個時辰就到了普航禪院,等到了禪院外,忽然想起自己在這裡偷學了緊箍咒,又打碎了方丈法明和尚的寶貝玉淨瓶。那法明和尚當年也未怪罪大袀,可大袀這時想起來,就有些愧疚。
大袀走近禪院大門處,正要上前敲門,忽然就覺得有什麼人從頭頂上看了自己一眼,大袀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再抬頭四下一望,卻也未有人,大袀不由得心中一驚,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大袀皺了眉頭,就近前敲開門,也不敢說求見法明方丈,只道:“貴寺的失心和尚是貧道故友,可否求見一面。”
知客僧應了,就帶大袀進了去,等失心和尚出來見到大袀,失心和尚自是一臉的驚訝,只笑道:“貧僧今早坐禪就覺得心神不寧,卻是你這個喪門星來了。”
大袀反笑道:“和尚你不積口德,該下拔舌地獄,看你這嘴臉哪裡像個和尚。”
失心和尚更一拉大袀進了禪房,跟做賊似的,正色道:“你此來何事?你竟還敢再來,若讓我苦炫師叔見了,還不得罵你個狗血噴頭。”
大袀就提到了紫竹林,說了自己要去南海落伽山紫竹林求得仙水之事。失心和尚聽了卻嘲笑著搖頭道:“你可真異想天開,那紫竹林你知是何處?就算是我普航禪院的方丈到了那裡也是個小輩,你哪裡來的情面能討來仙水。”
大袀只道:“既是如此,我也要一試,你可知道那紫竹林在何處,能否指點一下。”
失心和尚搖頭道:“紫竹林在何處我也不知,我寺裡法明方丈必是知道的。”
大袀就要找法明方丈,失心和尚只得陪大袀同去。兩人到了方丈居住的禪房,法明方丈見到大袀,立時合十微笑道:“居士,你總算又來了。”
大袀急忙施禮,就當面說了來意。法明方丈只道:“南海紫竹林是我佛門清淨處,只有緣人可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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