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郭梓安已經恢復不少了。
他覺得累,更多是內心的一些負面情緒。他擁有末世世界和現代世界的記憶,最後生活在這個原始世界裡。
多個世界的規則, 人性的正反面, 像湖水裡的塵埃一樣多,堆積在記憶的深海里。只要有一條遊魚擺尾, 就能掀起無數塵埃,讓郭梓安想起那些曾經。
有好的, 有壞的。有時候是郭梓安吃虧, 也有時候就是郭梓安犯下的錯。郭梓安的情緒也就在不舒服和懊悔裡擺動, 很難完全專注當下的事情。
白山均明白自己做不了什麼, 只能打岔, 「那我再親你一下,你就能好更多了。」
郭梓安笑著推開白山均,「才不會。」
白山均故意湊到郭梓安面前,「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說完,白山均就要去親郭梓安。郭梓安也不是真心想要躲避, 輕易被白山均捉住,然後就是一個吻。
白山均的擁抱很熱,吻卻是溫柔又用力,那種剋制的愛令郭梓安難以自拔,完全沉浸在白山均的吻裡,只想這樣擁吻直到天荒地老。
兩人一不小心就走火了,走到了木屋裡。當天晚上,郭梓安是被白山均抱著回去睡覺。
十四盆胎果睡得正香。正方體胎果察覺到兩個爹爹回來,放鬆下來,再次進入夢鄉。
郭梓安休息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才去了地下城。
他是打算去找羊滅滅他們,問問貨物的情況。
從山洞往下走,最先到的是飲食店的後門。開啟後門,還有一段樓梯。
下樓的時候,郭梓安看到夜飛渺在櫃檯後面趴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到郭梓安下來,夜飛渺當即一改常態,精神地站起身。
「怎麼了?」郭梓安見夜飛渺明顯是有話想說的樣子,走到夜飛渺身邊,問。
夜飛渺很緊張,打了許久的腹稿最後剩下三個字,「對不起。」
夜飛渺覺得這樣還不夠,可腦子空白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斷斷續續,想到一點是一點,「是我的不好。很抱歉。我不該把白山均的位置告訴她的。她說想要親自道歉。我看她可憐。很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說的。」
郭梓安聽了好半天,才想明白了夜飛渺話裡的意思,「那個什麼妹妹的事情?」
「對。對不起。我不該告訴她的。」夜飛渺羞愧地低下了頭,他早該想到那個黃藤鳥妹妹不找郭梓安,專門找白山均有貓膩。
可他就是覺得黃藤鳥妹妹還是個小女孩,什麼東西都不懂,又被哥哥欺負,能幫一把是一把。而且白山均那麼強大,就算一百隻黃藤鳥加在一起也不能讓白山均受傷,他便把位置說了。
卻不想那些人居然想出找杜鵑鳥獸人,嫁禍給白山均這樣的主意。
最讓夜飛渺難以相信的是他以為天真善良,只是身不由己的黃藤鳥妹妹居然親自指認白山均。
是他沒有認清他人,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夜飛渺到現在都覺得很對不起白山均和郭梓安。
「梓安你扣我工資吧。是我的錯,你罰我。」夜飛渺越想越難過,很後悔自己居然做了那樣的蠢事。
郭梓安一開始很生氣的,但仔細想想,夜飛渺也不知道黃藤鳥妹妹找白山均是做那種事情。
這事就跟劫匪問路,警察難道能把那個不知情的指路人當同犯處理嗎?這自然是不能的。
同理,那些賣菜刀的商人,若以後有人拿著自己店鋪裡的菜刀去犯罪,豈不是連帶責任。
夜飛渺不知情,自然沒有罪。
要怪也只能怪那黃藤鳥妹妹聰明,居然找了夜飛渺問路。但凡這事先找了原金羽,原金羽一定能察覺其中貓膩,在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