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會推遲到東宮的時間。
心凝一邊往東宮趕,一邊念著讓哥哥有事來不了東宮。不然她這麼遲迴宮,哥哥一定又要生氣了。
當她趕到東宮之時,沒發現宮女太監有什麼異常,鬆了一口氣,看來老天聽到她的聲音了。
心凝剛進殿,東宮的宮女太監便迅速行動起來,老管事一臉無奈的看著幾步蹦進殿,毫無女孩形象的公主,立馬讓人準備換洗的衣服和溫水,上前道:
“哎呦喂,我說小公主啊,你可算回來了,你怎麼又是這一身男裝,趕緊換換去”
“公主呀,您以後可不能老往宮外跑,這宮外啊,危險著呢……這宮外啊……”
眼看老管事又要長篇大論了,心凝鳳眸一轉,玉指一勾,朝剛進殿就被架走的青蘭求援了,青蘭立馬左右開工,甩開這群要給她換衣服的宮女,蹬蹬蹬幾步跑到心凝身邊。
綠衣一閃,直接插到兩人之間,和老管事大眼瞪小眼。
一刻鐘後……
老管事老臉一抽,蘭花指顫巍巍的指了指青蘭,然後頭一焉,很是無奈的走了。
“恩,不錯,蘭姐姐,功力上升!”心凝一拍青蘭的肩,腦袋一點,讚許的看了一眼神氣的青蘭。
“那是!不過?公主,我們再不換回衣服,一會兒皇上可就要來了……
心凝燦然的小臉一僵,下一秒就從青蘭的眼前消失了。
外面的大雪已經停了,心凝換上流彩暗花雲錦的透迤曳地長裙,墨緞般柔軟的青絲尚帶著微微的濡溼,殿內凝神的紫合香飄蕩,白釉的立鶴雕紋銅香爐中,銅鶴的長喙青煙渺渺飄出。
心凝伸手推開內殿的側門,寒風撲面而來,帶動了殿內明黃墜地的帷簾翻飛,衣袂被風撩起,心凝邁步走到東宮的內園,宮殿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雪,入目之處皆是銀裝素裹,園中的花木上堆滿了白雪,枝條上掛著長長的冰串,晶瑩剔透。
心凝沿著抄廊悠閒的漫步,走累了,掃開長廊木欄上的雪,倚著欄杆斜坐,曲起腿半躺,鳳眸轉向廊外的雪景,抄廊的木欄較低,心凝倚著欄杆半躺著,長髮幾乎觸到地面,長裙的裙襬墜地,寒風凜冽,衣袂飄飛。
支起白皙的手臂,心凝望著宮殿屋簷上懸掛的半透的冰稜,這時辰已經不早了,已近傍晚,但是今天哥哥並沒有來東宮,她突然有些無聊,這幾天看來哥哥都會很忙。
每次都是這樣,一忙起來便不是一兩天,她不想呆在宮裡無所事事,繡花學禮儀她實在做不來,這五年她時不時的出宮,在宮外她不再是金凰公主,而是名滿京城的慕公子,慕閬月,這個名字是哥哥讓叫的,方便行事。
心凝嘆口氣,這分明就是哥哥的字,還非要她叫這名字,就是宮外的慕府也是哥哥找好的,當年她死活要出宮,結果哥哥大發雷霆,將她鎖在東宮不讓出去,還派了煞血樓的幾位看著,她沒辦法,只好同意了,但過了不久哥哥就帶她去了那個新地方。
哥哥說自己年齡小不適合住在宮外,但是自己又常常出宮,所以置辦了慕府,還將鳳儀宮中原來的奴婢都暗中安排到了那裡。
想到此,心凝輕籲一口氣,雙手交叉墊在腦後,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哥哥他到底還是讓步了,雖然不允許她住在外面,但畢竟有落腳的地方了。
這五年,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幹,五年前,師父在聽說了父皇和母后去世,便回到了長樂城,當初她和青蘭在城頭看到的就是師父。
叫自己凝丫頭的這世上只有三個人,兩個已經走了,還有一個便是常年在外遊歷的青雲子師父,用龍煌百姓的話說,她師父就是那種救苦救難的菩薩,常年的行蹤不定。
師父醫術很高明,這五年她一直跟著學醫,只是她不再只執著於解毒了,自從母后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