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睡吧!”
西子閉上眼,一會兒她是真的累極,便在李信懷裡睡著了。
次日上午,李信要去補拍鏡頭,國富這裡的攝影師和導演沒想到李信這麼配合,也不敢太耽誤他的時間,十點半就收工了。
他打電話給西子,西子卻沒有接電話,他有不好的預感。
醫院此時的確一團混亂,老爺子醒過來了,情況比昨天晚上好一些。醫生說,再觀察一兩天應該就能轉普通病房了。
奚青柏也醒了,當他發現自己的腳居然不能動,甚至少了一條腿後,便開始大吼大叫,不肯配合治療。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個樣子,讓我死了吧,我情願死。”
整個病房的聲音都是奚青柏哭喊的聲音。
安月泣不成聲,奚聽安臉色也極是難看,看著兒子不知所措。
“病人這樣,只能先讓他冷靜下來。”醫生說著給他打了鎮定劑,讓他迅速安睡下來。
等奚青柏安靜下來,德國來的神經外科醫生便說:“奚先生雖然脊椎被撞傷導到下肢癱瘓,好在神經不是全部壞死,我有信心手術後可以讓他的下半身恢復知覺,但是前提要他堅持復健。”
“可是他的一條腿已經沒有了。”安月哭著。
“現在科技發達,可以安上假肢,假肢現在也做的非常好,美國那邊的假肢甚至以假亂真,不會影響他的正常生活。但做手術前,必面讓他的毒癮先戒了。”醫生說。
安月仍是哭著,西子一臉的平靜。
等他們出來時,奚聽安仍在跟醫生詳聊,醫生還是那個意思,要多鼓舞病人,增強他的求生意志,讓他能積極的接受治療。
奚小夢卻低聲說:“青柏才這麼小,這麼年輕,沒了一條腿,讓他怎麼受得了。”
“世上比他慘的人很多,別人照樣活的好好的。”西子說。
“姑姑,不要忘了是誰害青柏這樣的,你還說風涼話。”奚小夢不滿的說。
“你就當我說風涼吧,你最好把你這些話都說給青柏說,讓他更消沉,更痛苦,更不願面對現實。”西子說著便走了。
安月聽著更是痛哭,奚聽安摟著妻子,臉色深沉。
她從奚青柏這邊出來後,便去看父親。
她發現李信給自己電話了,她立即回了電話給李信。
“我現在往醫院的路上,我方便探望一下老先生嗎?”李信說。
“你先過來,我去看我爸,不確定他能不能見你。”西子說。
“嗯。”
西子想的是,上次父親還挺喜歡李信的,說不定看到他會很高興。
她去看父親,奚國富氣色真的好很多,甚至可以喝一點點流質的食物,說話也利索不少。
肖巧蕊在照顧父親,本來他的幾位太太都在的,奚國富嫌吵,只讓肖巧蕊留在身邊,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
“爸。”西子進去的時候,肖巧蕊正在給老爺子擦手。
“西西,你來了。”奚國富看了眼女兒。
“你今天氣色好了很多。”西子對父親說。
奚國富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肖巧蕊身上,混濁的眼眸竟飽含柔情。
“爸,上回李信你記得嗎?你邀請他到我家裡做過客。”西子說。
“記得,那個年輕人,挺不錯的。”奚國富回,“他好像跟你媽媽還有聯絡。”
“他正好在濱海工作,聽說您住院了,想來看您。”西子說。
“他真的是有心了。”奚國富說話慢吞吞的。
“您要是願意見他,我就讓他來。”西子說。
“人家這麼客氣說要過來,怎麼可以說不來。”肖巧蕊說,“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