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的玉掌停在半空一會,然後還是徐徐的放了下來,一頭栽在丈夫的懷裡,痛哭成聲道:“楠哥……”
躺身在床上承受那冰蟲噬心的痛苦的白正楠喘著粗氣,有氣無力地央求道:“英姑,快……快殺了我,我受不了了……”
“啊”一聲大吼,白正楠一把將梅英姑推向一邊,又開始在床上打滾、嘶吼,就像一隻受困的巨獸。
看著白正楠那扭曲的身體,梅英姑心如刀絞,淚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回過頭來,淚眼蒙朧的看著梅蘭姑懷裡哭啼不停的嬰兒,泣聲道:“心兒,你告訴娘,現在娘該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要殺了你爹爹?”
回答她的也只有那小孩不停的哭啼聲——“哇哇”。她這一問,那小孩更是哭得厲害,而且還在梅蘭姑的懷裡亂蹬亂踢的,似呼也是在反抗他爹爹不該承受那冰蟲噬心止痛,自己也更是不應該接受那從小就沒有了父親的事情。
這時,梅蘭姑也流著眼淚泣道:“姐姐,不如咱們去求教主吧,也許她還會顧及我們多年來的姐妹之情!”
忽見白正楠忍住心口的疼痛爬了起來,面容扭曲地向她們道:“別,別去求她。如果……如果她會救我的話,那她也就不會她也就不會讀升毫秒毒手了!”說著,他又倒身下去痛苦的大叫著。
忽又見他抬起那痛苦得扭曲的頭來向梅英姑道:“英姑,難道你真的要看我全身腐爛的時候,你才會忍心殺我嗎?快……快殺我吧!英姑,人生自古誰無死?只要……只要我能死在你的手下,那我也就死得安心了!”
此時,在他那早已沒有了希望的眼睛裡,更加的絕望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一生,也就快走到了盡頭。只是自己仍放不是的是,自己的妻子和那剛剛滿月的兒子。
梅英姑聽得激動,心中也是起伏不定,狠了狠心,咬緊牙關,泣聲道:“那好,楠哥你就先在那黃泉路上等我,我……我也隨後就跟來了!”說著,竟又舉起了玉掌來。
就在梅英姑的纖纖玉掌向他頭頂拍去的時候,忽見白正楠伸手欲要阻止她道:“英姑,你且慢!我……我想再多看一眼心兒。”
梅蘭姑一聽,就馬上把孩子抱了上來,給那正微微爬起的白正楠看,她臉上的淚水也都止不住的流個不停,嗚咽叫道:“姐夫啊……”這樣輕輕一叫,也不知再說什麼了。
只見白正楠就這樣含著痛苦的淚水看著梅蘭姑懷裡那哭叫不停的孩子,臉上傷心的淚水也終於忍耐不住,滑了下來,泣聲道:“心兒,是爹無能,爹沒用,以後也只能讓你跟著孃親和姑姑過日子了!”
見他把話說完,伸去裡一手把爬在床前梅英姑的髮髻上取下了一根細小的金叉,小心翼翼的在小孩一隻小手臂上刻著一個“心”字。也在那小孩的哭喊聲中,那小孩的小手臂上慢慢的滲出一條條血水出來,滲在了小手上,也成了他一個永久的烙印。
見他把那“心”字刻完後,又把鳳叉交還梅英姑的手中,喘著粗氣,聲音卻很是堅定地道:“英姑,快……快殺了我!”
梅英姑接過了鳳叉,忍著心中的傷痛,一把擁進了白正楠的胸口,道:“楠哥,我會成全你的!”淚水又從她那早已哭幹了的眼睛裡流了下來。
頓時,白正楠的口上冒出了一口鮮血來,喘著粗重的氣息道:“英姑,英姑你……你可不要為我死,另外再去尋找另一人,和你……和你一起要把心兒撫養成人,答應我……”
梅英姑含著痛苦的淚水,向保證似的點了點頭,白正楠續道:“你……你一定……一定要把心兒撫養成人,一定啊……”終於把自己的事給交代了出來,白正楠他死也死的安心了。
梅英姑看著已經沒氣的白正楠,很是不相信的推了幾下,泣聲道:“楠哥,楠哥……”說著時,便已緊緊的抱住白正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