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想到方才那位貿然闖入這間宅子的女人,眼眸中狂熱的火焰,瞬間冰封,黑色的面巾後,她的容顏因嫉妒生生猙獰著。
憑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得到主子的傾心相待?就連這座二十多年間,除主子外,不曾有人膽敢踏足的舊居,她也能堂而皇之的闖進來?
她不會允許的,決不允許這樣的女人陪伴在主子身側!決不允許她擾亂主子的心房!
上官若愚剛走到御花園裡,冷不丁,後背爬上一股涼氣。
她警覺的朝四周望了眼,除了來回走動的宮人,沒有別的發現。
大概是她的錯覺吧。
聳聳肩膀,她抬腳朝東御宮走去,打算回房睡個回籠覺。
這一覺竟直接從早晨,睡到下午,正午的一場暴雨後,下午,又古怪的出了大太陽,上官若愚是被門外的喧譁聲給吵醒的,揉著惺忪的睡眼,有氣無力的從房間裡出來,下了樓,剛想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誰想到,迎接她的,竟會是一幅一大一小伏案作畫的溫馨畫面。
腦子裡的瞌睡蟲瞬間被驅逐,誰能告訴她,這是在鬧哪樣?
小玲怎麼會和南宮無憂在一起作畫?
寬敞的大殿上,上官玲正坐在軟塌中,手持毛筆,趴在矮几上頭,笑吟吟的畫著什麼東西,而在她身側,一席白衣靜靜觀看,指導的男人,不正是他嗎?
“孃親。”上官白率先發現她的到來,立即走上前。
“這是啥意思?”她表情空白,指著前方相談甚歡的二人,各種看不懂。
他不是天子嗎?這年頭,做皇帝的都這麼有空?
“他午膳時前來,說是看望妹妹,妹妹纏著他教畫畫,所以……”餘下的話上官白沒說,他很是看不順眼妹妹一個勁巴著這人的做法,蠢妹妹難道就沒看出來,孃親和這人之間有隔閡嗎?
她應該和孃親統一戰線才對!
上官若愚聽得滿腦子黑線,擦,她這會兒對他避如蛇蠍,可這女兒倒好,愣是拆她的臺,和她對著幹。
“行,讓他們接著做他們的,咱們吃飯去,我餓了。”她兩眼一翻,果斷決定出門去避一避。
早上的那次偶遇,讓她如今,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應付他。
山來找我,我不想見山,怎麼辦?兩個字——躲唄。
她牽著上官白剛要出門,誰想到,上官玲竟及時發現了他們倆往門口挪動的身影,驚喜的叫道:“孃親!你醒來啦,快來看看人家畫的畫。”
“……”剛抬起的左腿,驀地停頓在空中。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真是不想來什麼,偏來什麼。
南宮無憂也仿似剛發現她的到來,眼眸含笑,靜靜睨著她的背影。
她無力的在心頭嘆了口氣,“小玲啊,孃親現在很餓,欣賞畫作什麼的,能等孃親先吃口飯再說嗎?”
嘴角掛著一抹溫柔賢淑的笑,幽幽問道。
上官玲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