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來回在他們之間打轉,眸光泛綠,好似發現了什麼姦情。
“我真的渾身不舒服。”她糯糯的說道,孩子氣的聲音,讓南宮無憂徹底投降。
他想,或許他永遠沒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好好照顧你娘。”出門前,他特地囑咐了上官玲一句,這才前往廚房,想要為她燒水。
剛踏出門,夜月便從院子裡迎上前,湊到他的耳邊,道:“主子,上官姑娘帶來的丫鬟似乎有些不對勁。”
“恩?”因她甦醒略顯緩和的面色,微微一冷。
“她從昨夜就一直躲在暗中哭泣,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對不起姑娘。”二皇子府就這麼大,以夜月的功夫,任何一個角落的風吹草動,都不可能瞞過他。
他昨天夜裡就注意到紅蓮反常的舉動,照理說,她的主子正在病重,她即便再傷心再難過,也不會持續這麼久,且口口聲聲向她道歉,這不科學!
“去問問,這事莫要告訴她。”她才剛甦醒,不應操心這些瑣事。
“是。”夜月頓時應下,抬腳向紅蓮藏身的地方走去。
而南宮無憂則來到廚房,想替她燒熱水沐浴。
剛進入廚房,一股濃濃的煙霧,就從門裡頭颳了出來,味道有些嗆鼻。
“咳咳咳。”他虛咳幾聲,抬起袖口掩住口鼻,在朦朧的灰煙中,他依稀看到,灶臺旁,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抬腳走入廚房,“你在做什麼?”
清淺如雲的聲音,讓正在忙活的上官白嚇得差點把蒲扇給扔到地上。
“在燒柴。”他想給孃親準備吃的,但這柴火半天也燒不起來,上官白和它槓上,一門心思,非得把柴火燒旺,這才導致廚房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煙霧。
南宮無憂微微搖頭,伸手將他手中的扇子奪走,“我來。”
“你不是在照顧孃親嗎?”上官白蹙眉問道,被煙燻得一張小臉黑一塊,灰一塊,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已經醒了。”話音剛落,上官白咻地一下,竄出廚房,撒開雙腿,就朝廂房的方向狂奔過去。
從一醒來,上官若愚就忙著安撫上官玲提心吊膽的情緒,上官白回來後,她又要安慰他,好不容易把兩個小傢伙心裡的擔憂撫平,正等著洗澡,誰料,府外,有客人登門拜訪。
“孃親,是大姐姐,還有漂亮姐姐。”上官玲跑去前院迎客,見到熟人,立馬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她。
在她身後,並肩走來的羅氏姐妹花,帶著一幫婢女,浩浩蕩蕩將屋子站滿。
“喲,你的氣色不錯啊。”雖然躺在床上,但上官若愚仍舊不忘調侃羅亞兩聲。
她今日的氣色,比起那天在四皇子府相見時,好了許多,白裡透著粉紅,眉宇間的盛氣,比昔日更甚,不見絲毫苦澀。
“那當然,本小姐可不是某些人,病一場,就變成這副鬼樣子。”羅亞對上官若愚這幅病怏怏的模樣很是厭惡,她還是喜歡看到生龍活虎的她。
“若愚,聽說你病了,我和姐姐特地來探望你。”羅子清含笑開口,明眸皓齒的小臉,卻含著幾分疲倦與抑鬱。
上官若愚偷偷朝羅亞遞了個眼色,無聲的詢問她,羅子清這樣子是怎麼回事。
羅亞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們先下去。”
“是。”追隨她們前來的婢女恭敬的退出房間,離開時,還不忘將房門替他們帶上。
沒有外人後,羅亞才在椅子上落座,譏笑道:“本小姐這妹妹最近犯了相思病,呵,一心為了一個男人,茶不思飯不想,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抹淚。”
話雖然難聽,甚至暗藏諷刺,但仔細聽,卻不難發現,話裡的擔憂與關切。
羅子清臉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