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歇在這兒,和羅亞做伴。
“在隔壁,聽說與沙興國的國師關在一起。”羅亞指了指帳簾外,“你難道還想救她?別說你忘了,她曾經是怎樣對你的。”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人還有大發善心的一面呢?
“她肚子裡到底還有一條小生命。”說到這兒,上官若愚驀地從床沿站起來。
她突兀的舉動,可把羅亞嚇得夠嗆,“你急急忙忙幹嘛呢?”
“擦,我差點把雲陽旭給忘了!你先吃點東西,順便照顧照顧星微,我去去就來。”她大刀闊斧跑出營帳,朝著主帳的方向一路狂奔,打算去問問那人,陽旭被他給弄到何處去了。
“娘娘。”剛到主帳門前,她便被一臉寒霜的夜月給攔了下來:“主子剛服過藥,這會兒正在歇息。”
若是放娘娘進去,只怕會影響到主子療養,那後果,夜月擔當不起,哪怕這會兒攔下娘娘會被主子責怪,他也必須要這麼做。
“正好,我也不是很想見到他,”上官若愚聽話的在門口停了步伐,眉梢一揚:“我問你,那個被你們從宮裡擄走的小嬰兒,現在在何處?”
那是雲府唯一一條正統血脈,說什麼,她也要將他平安帶大,這樣,小表舅和小表舅母,才能在九泉之下安心。
“回娘娘,孩子已被影部送往京城,悉心照料,只要娘娘回京,便能見到,屬下以人頭擔保,娘娘見著孩子時,那小孩定毫髮無損。”夜月說得鄭重,甚至還發了毒誓。
上官若愚衝他拋去兩顆衛生球:“我要你的腦袋來幹嘛?當球踢我還嫌它太硬!”
“……”他該高興,娘娘沒有要殺了他的心情嗎?
得知孩子暫時是平安的,上官若愚這才鬆了口氣,剛想扭頭離開,走了幾步後,身後,又傳來夜月慢吞吞的詢問:“娘娘,你不擔心主子的安危嗎?”
她可以為了一個孩子,跑來質問,卻到了門前,絕口不提主子的傷勢。
這女人的心,當真是鐵做的?
“呵,放心吧,好人呢,通常是活不長的,但壞蛋,肯定能禍害萬年。”那人如果真那麼容易死,那他早該死在年幼時,斷然活不到現在,還能呼風喚雨。
更何況,夜月能站在門口把守,沒在裡頭伺候,不正說明,他的傷勢至少不會危急到性命麼?
那一刀,她本是想衝著心臟大動脈去的,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人體的要害,但在刺下去時,她卻鬼使神差的,偏離了些許,或許能令他重傷,但只要得救及時,還是能挽回一條性命。
上官若愚分不清心裡是失望還是惋惜,甩甩頭,將心底複雜的思緒通通揮開,拔腳離去。
在經過軍營外的柵欄時,忽然,餘光瞥見了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夜幕下,那三道人影做賊似的,正在柵欄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幹嘛。
她警覺的走上前,“誰?”
“咦?是孃親的聲音!”熟悉的甜美語調,傳入耳中。
上官若愚放下戒心,但整張臉,卻冷得好似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臥槽!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本應在宮中的小玲,這會兒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軍營外邊?
“笨蛋,孃親才不會在這兒呢!咱們還要快點翻過這座山,別找什麼馬了,徒步走過去。”上官白鬱悶的教訓著自家蠢妹紙。
“上官白,上官玲,你們倆給老孃滾過來,圓潤的,麻利的!”上官若愚厲聲怒吼,媽蛋!這兩個小鬼,是要把她給活活氣死嗎?
“額,真的是孃親。”上官玲偷偷朝前邊探了探腦袋,當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后,驀地從草叢裡給爬了出來,猛撲進她的懷中,還特開心的在她胸口上來回蹭了幾下,“哎呦,孃親,人家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