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人替你準備膳食。”南宮無憂將她面上一閃而過的彆扭看在眼裡,心頭微暖,那處空缺了數日的空洞裂縫,如今,好似被什麼東西填滿。
他拂袖起身,走出房間,吩咐宮女替她備些食物。
爾後,他再度回了屋子,沉默的坐在床沿,微微側著身體,那如玉般白皙的側臉,沉靜、安然。
上官若愚差點看得失了神,好在她不是花痴,只恍惚了一秒,立馬鎮定下來。
眼珠子羞惱的轉到大床內側,她寧肯去看天花板,去看牆壁,也不想去看他那張能令她心跳加速,血液沸騰的臉。
擦,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會兒還玩什麼小鹿亂撞?
在心頭狠狠唾棄著自己的不爭氣,可那快如鼓音般的心跳節奏,絲毫沒有要減弱的趨勢。
她的羞澀,他怎會沒有看見?一抹如星光般璀璨的笑意,掠過眉眼。
她這副樣子,不正是軟化的表現嗎?
他幾乎快要抑制不住心裡的喜悅,涼薄的唇線中,漫出一聲低不可聞的笑聲。
上官若愚狠狠皺眉,再度將目光轉向他,卻被他臉上那喜悅的笑意驚住。
臥槽,他在笑什麼?
隱隱意識到,自己心裡的彆扭被他看穿,所以他才會發笑。
於是乎,她愈發惱怒,要不是這會兒動彈不了,她保證會撲上去,一口咬死這個可惡的混蛋。
什麼孤傲,什麼清冷,丫的,那通通是假象!這男人根本就是個腹黑的悶騷。
她那赤裸裸的惱怒,完全表現在了臉上,南宮無憂當即斂去面上外洩的笑意,又恢復了那副與世無爭的淡漠表情。
“……”只聽說過女人變臉如翻書,這道理用在他身上,也是恰到好處。
“我們今後莫要再爭吵。”他忽然開口,似嘆息,似祈望,這段日子,她同自己置氣,甚至說出要離開他的話,他通通都記得,每到深夜,那些畫面就會冒出來,如利刺,狠狠扎進他的心窩,疼得他輾轉反側。
微涼的手掌緩緩伸出,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將她的指頭用力包裹住。
“你若生氣,打我罵我都好,莫要再與我那般生分。”他無法接受她的冷漠,那對他來說,比痛不欲生,更加難受。
也許,在黑暗中獨行了太久的人,在握住過陽光以後,便會捨不得放手。
哪怕用盡一切,也想要將這束光芒抓住,牢牢的握在手裡。
而她對他來說,便如那束光,是他這一生,也要緊握住的。
並不算甜蜜的話語,卻帶著幾分孩子氣的霸道,也有幾分似脆弱的渴望。
她聽在耳朵裡,心裡說不感動,說不動容,那是假的,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可這份如過去一樣,脆弱而又小心翼翼的愛意,始終不曾變過。
他是皇子也好,是皇帝也好,對她的呵護,一如過去。
既然是這樣,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心裡的小疙瘩,終於在這一刻徹底解開,她眨了眨眼睛,如黑曜石般閃爍著熠熠光輝的眸子,佈滿了濃濃的笑意。
南宮無憂心尖微顫,竟露出了一抹輕鬆之色,他方才在害怕著,擔心著,她會拒絕他。
但好在,她沒有那樣做。
挺拔如松的身軀,微微彎下來,他雋秀的面龐,在她的瞳孔裡無限擴大。
乾澀的唇瓣上,有一個軟軟的物體緊貼上來,那吻,似鵝毛般輕柔,卻又蘊含著無盡的愛意。
帝后重歸於好的訊息,並沒有走漏,但東御宮裡伺候的宮女,都能感覺到,皇上和皇后之間,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那圍繞在他們周圍的粉色泡沫,哪怕是旁觀者,也能清楚的看出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