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且快樂,“你終是捨不得的。”
她的心裡,仍舊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不然,她怎會下不了手?
“啪。”在他的手掌鬆開的瞬間,上官若愚立即鬆開牙齒,反手就是一巴掌,用盡渾身力氣,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面頰向左側側開,白髮遮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隱約看到,白髮下,他蒼白的唇角,緩緩流淌出的一絲血漬。
臉蛋火辣辣的疼著,即使是這樣,他心裡的歡喜,仍舊不減分毫。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活膩了自己找根繩子去上吊,要死,也別死在老孃面前!”上官若愚氣得渾身發抖,怒聲咆哮道。
他這分明是在逼她,明知道她做不到,還要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她。
好狠,這個人,不僅對旁人狠,對他自己更狠!
“我的命,唯有你能取走。”南宮無憂毫不在意自己狼狽的形象,柔聲說道,眸光溫柔得醉人。
“可老孃不稀罕。”他絕對腦子有問題,上官若愚這次被嚇得不輕,憤怒後,她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將情緒穩住,眸子輕掃過他微微紅腫的右臉,心尖一顫,像是被針用力紮了幾下。
可她卻逼著自己不去在乎,視線在他手腕上不斷冒著血泡的傷口處頓了頓。
嘴唇微微抿緊。
“小傷,不礙事的。”他好似知道她在關心他,自覺出聲安慰。
“老孃知道你命硬,你傷得重不重,和老孃有半毛錢關係嗎?”她冷著臉,譏笑著,“南宮無憂,你不要以為我下不了手,是因為還愛著你,別特麼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不想再與他糾纏,這個人骨子裡是偏執的,是病態的。
若再繼續糾纏下去,留給他們的,只有一種結局——兩敗俱傷。
“……”他眸光微微暗了暗,並沒有接話,也不曾在意手上和胸口流血的傷口。
或許,只有用疼痛,才能讓他心裡稍微好過一些。
“我只是不想讓你的血,髒了我的手,明白嗎?我說了,我們不可能,更回不去!你死心吧。”她一字一字說得十分堅決,斷了自己的後路。
她不想再回頭,也不可能再回頭,他的愛,強烈到讓她窒息,她承受不起。
南宮無憂深深的凝視著她,鼻息下,是那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道,上官若愚毫不退讓的迎上他的眼睛,立場堅決。
半響後,他躍下床榻,鮮血滴答滴答在他的腳邊垂落,“時辰不早,你早些歇息,明日,我會差人將小白和小玲帶來。”
答應過她的事,他不會忘記。
“我沒跟你說這個。”他能別轉移話題嗎?上官若愚狠狠皺起眉頭,地上飛濺的血漬,刺痛她的雙目。
但她卻強迫著自己不聞不問。
當斷不亂必受其害,隔在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不可能再讓他們如過去那般甜蜜相處了。
即使還愛著又怎麼樣?這世上,愛情是不能解決一切的。
“好好歇息。”南宮無憂選擇性忽略掉的抗拒,轉過身,一步一步朝房門走去,似是要離開。
在他的腳後,是一條由他親自踏出的血路,血珠一路從床榻延伸至房門口。
上官若愚苦澀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情沉重。
她的手直到現在仍舊在顫抖,掌心上,似乎還殘留著,那把匕首冰冷的溫度。
顫抖的眼眸掃過玉枕旁掉落的匕首,她猛地將其揮落到地上,煩躁的撲倒在被褥中,“啊——”
宛如發洩般的吼叫,從殿宇內傳出,還未走遠的身影,微微頓了頓,清冷的眸子一片黯然。
哪怕只有彼此傷害,他也不會再放手,今夜,是他給她的唯一機會,既然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