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把長刀忽然從她背後揮來。
好在上官若愚早有防備,立馬將兩個小傢伙往地上一撲,整個人狼狽摔倒,長刃貼著她的頭皮飛過。
“若愚。”本與風瑾墨勢均力敵的白衣男子,餘光瞥見這令他肝膽劇烈的一幕,竟露出破綻。
風瑾墨順勢出手,鋒利的刀尖噗哧一聲,沒入他的左邊肩頭,鮮血宛如泉湧,滴答滴答,從高處揮灑落地。
上官若愚也聽見了這一聲呼喚,茫然抬起頭,染滿塵埃的面容,在看見上方他被一刀戳傷的一幕後,微微變了。
似緊張,似惶恐。
雖然只有一瞬,卻仍舊被他看在眼底。
眉宇間閃過一絲滿足,她終是在乎他的。
手掌緩緩抬起,緊握住刀刃,薄唇微啟:“她在關心朕,朕怎能受傷?你該死!”
雙指輕輕一折,竟將那鋒利的刀刃咔嚓一聲以內力折斷,手腕一翻,趁風瑾墨詫異之際,刀片從指尖彈出,如同暗器,噗哧襲上他握刀的手腕。
“唔。”一股尖銳的疼痛從手腕傳來,風瑾墨不自禁發出一聲悶哼。
左手無用,他還有右手!
今日,他絕不會退讓半步,狹長的桃花眼,輕掃過下方正在逃離戰局的三道人影,眸光堅定且決絕。
“南商帝,她在你身邊並不快樂,你何苦死死糾纏?”他凌空站定,譏笑著,諷刺道。
南宮無憂神色不變,隨手點住穴道,止了不斷流淌的鮮血,長髮如玉,玉冠高束,尊貴得宛如神祗,高不可攀。
“又如何?”哪怕彼此傷害,哪怕只能互相折磨,他也絕不會放手,更不可能放開她。
“呵,看來交涉失敗,不知南商帝可敢與孤打賭?”風瑾墨狀似無奈的輕搖著頭,笑容似有妖氣,“若今日,孤能帶她離去,從今往後,她便是孤的,還請南商帝,自願放手。”
“放肆。”回應他的,是一聲修羅般陰鷙的低喝。
白影忽閃,內力暴漲,殺意包裹在他的身側,如炮彈般,再次逼來。
三千華髮似群魔亂舞,在空中翻飛。
上官若愚剛跳上甲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見了讓她窒息的一幕。
那人彷彿入了魔,拼著被風瑾墨手中斷劍刺傷的危險,任由斷劍刺入腹部,不退反進,一掌擊中他的胸口,將那抹紅影從半空擊落,爾後,順勢墜地,步步緊逼,仿若要將他誅殺於此地似的。
“漂亮哥哥……”上官玲也看到了這令她心驚肉跳的一幕,嚇得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爺。”東方一走神,被夜月一刀貫穿肩胛骨,他咬著牙,反手揮出一掌,將夜月逼退,爾後,發了狂似的,朝風瑾墨墜落的方向衝去。
他絕不能讓爺死在這種地方,絕不!
“砰。”紅色的身影墜入他的懷中,順勢翻身,背部朝上。
“轟轟。”兩股強悍的內力,無情襲上他的胸口,東方虎身一震,臉上的血色瞬間消退,只剩下如紙般的慘白。
“哇——”鮮血從口中噴出,濺了風瑾墨一臉。
他怔怔抬首,只見跟隨他多年的護衛,面露一絲欣喜放鬆的淺笑,隨後,便徹底失去了生息。
東方,死了?
風瑾墨呼吸一滯,體內被重傷的筋脈,開始隱隱作痛,胸口似被利刃刺穿,鑽心的疼痛,從神經末梢傳來。
“南宮無憂!”他一字一字咬著這個名字,殺意染滿眸底。
將身上失去生息的侍衛推開,拂袖起身,澎湃的內力,掀起他豔豔紅袍,如若殺神,冷冷凝視著前方白衣飄飄的男子。
“你找死。”他低吼道,赤手向南宮無憂逼去。
那人巍然不動,對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