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有白秋凝在,他完全看不到升職的希望,而現在白秋凝立下了大功,明顯不可能繼續呆在治安一隊了,龔長宇的機會自然就來了。
“我怎麼跟葉明浩和翁曉玲在一組,我們三個人一個傷殘老人、一個體弱多病、一個暈血怕事,要是真的碰到什麼事情,我們這一組如何應付得了?”分組的名單公佈完畢後,其中一個老年幹警立即不依地大叫起來。
“劉傳福,你要是不願意跟葉明浩和翁曉玲在一組的話,你可以隨意調換到別的組,前提條件是別人願意接受你。”聽到有人敢質疑自己的安排,龔長宇眉毛一豎,不悅地呵斥道。
“我……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麼,別的組組員一個個年富力強的,偏偏我這個組的組員全是老弱病殘,要是我們這個組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你負責啊?”劉傳福面紅耳赤地辯駁道。
“劉傳福,你也是老警察了,而且還是老黨員,怎麼幹工作還要避重就輕呢?”龔長宇白了劉傳福一眼,然後便轉頭不再看劉傳福,而是大聲喊道:“要是大家沒有別的疑問了,就出發吧。”
扔下這句話後,龔長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老劉啊,別慪氣了,龔長宇這是在報復你呢,誰讓你以前得罪過他呢。”
“劉叔,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們只是出去巡邏而已,不一定就碰到什麼危險的,畢竟現在的壞人還是怕警察的。”
“……”
龔長宇離開辦公室後,立即便有十幾個人圍住了劉傳福,都是在安慰和勸說劉傳福的,不過當劉傳福流露出跟他們調換一兩個組員時,卻沒有一個人同意。
浩興社在雲屯市是出了名的兇殘,曾經有一個乘客因為不願意拿出自己的錢包,活生生地被人給捅了三十多刀,最後差點失血而亡,這一起案件當時在市局造成了極大的轟動。
同情歸同情,卻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危險去開玩笑,所以劉傳福的人緣再好,也註定了他只能跟葉明浩和翁曉玲在一組。
“劉叔,對不起啊,我也不想拖累你的。”辦公室的人一個個離去後,翁曉玲走到劉傳福面前,細聲細氣地道歉道。
翁曉玲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因為生孩子時落下了病根,她患有嚴重的貧血症,已經在辦公室暈厥過去好幾次,她本來想申請辦公室文職的,奈何一直沒能成功,所以一直在治安一隊待著。
“哎,說這些話幹什麼,走吧。”劉傳福掃了一眼牆角的葉明浩,失望地搖了搖頭,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其實辦公室眾人的對話,葉明浩都聽在耳中,辦公室同事鄙視和不屑的神情,葉明浩也都看在眼中,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辯駁。
過去一年來的表現已經讓眾人對自己的印象根深蒂固,葉明浩並不覺得自己的辯駁可以改變大家的看法,相反地,自己要是出聲辯駁的話,可能只會導致更多的嘲諷和不屑。
一路上,劉傳福因為極度鬱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而翁曉玲害怕觸怒劉傳福,也沒有說話,葉明浩則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彷彿什麼事情都跟他無關一般。
“葉明浩,你不是在休病假麼,怎麼好好地跑到警局來了?”眼看就要抵達長途汽車站了,翁曉玲終於受不了壓抑的氣氛,她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白隊長給我辦理了那麼長的病假,她沒有跟我說過。”聽到翁曉玲的話,葉明浩立即鬱悶了,要是知道自己還有五天的假期,打死也不來市局受罪。
“葉明浩,你以前有白隊長照顧,所以每一次執行任務時都很輕鬆,也完全沒有危險可言,以後換了龔長宇為我們的頂頭上司,你要是以後還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話,那就有罪受了。”翁曉玲一臉擔心地看著葉明浩,輕聲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