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再不動聽的意見也是意見。他打通一鳴的電話。
響了一會以後,接通了。朱誠忽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而電話那頭的一鳴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也沒有發出聲音。
電話的聽筒裡,充斥著彼此的呼吸聲。
就這麼靜著,靜著。靜的連朱誠耳邊出現的那詭異的笑都再聽不到了。
“怎麼了?”沉不住氣的一鳴問他。
朱誠笑了:“沒事,爸爸只是忽然很想你,很想你們……對不起,給你和你媽媽造成的傷害,我下輩子再彌補吧!”
說完,他自責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電話斷了,淚珠也斷了。
哭著哭著,眼前一閃,他看到有什麼東西從他眼前飄過。
他已經無所畏懼了。做好死的覺悟的人,都無所畏懼。
他站起來,伸開雙臂做擁抱狀,對著前方走去。
這時候,門鈴響了。朱誠又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蠢事!?
門鈴聲不是敲門,冷柯說過這樣的話是可以開門的。朱誠多了個心,問道:“誰啊?”
“我是冷柯,快開門!”
朱誠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剛剛自己的心神被迷惑,要不是冷柯及時趕到,現在可就危險了。
他開啟門後,門外確實站著一個影子。
這個影子是朱誠再熟悉不過的了,曾經這只是個幻影,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影子開始吞噬他的現實生活,一點點成為真實的噩夢。
那並不是冷柯,而是夢中的那個紅衣女子!!
這驚人的意外讓朱誠的腿不聽使喚,軟軟的癱了下去,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門外的人影。
那紅衣服的女子,和夢中的魅影一樣的裝扮。樓道的黑暗讓他看不清門外這女子臉上的表情。
門內的朱誠因為恐懼而一動不動,門外那影就如鏡中之物,也一動不動。
僵持了幾分鐘後,朱誠彷彿沒事一般的站起來,也沒有關上大門,晃晃悠悠的走到廚房。
從案板上拿出那把用來切肉的菜刀,把刀鋒對著自己的額頭,雙手握著刀柄,緊緊的握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有力的大手把他的手緊緊的抓住。冷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破!!”
冷柯雙手手十指變幻,蝴蝶一般交織成不同的模樣。每變一次,便喝出一個字來,那聲音聲如洪鐘,宛如有型的波浪迴盪在這漆黑一片的房間裡。
九字真言一出,朱誠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靈魂,木頭人一樣倒在地上。
冷柯把從朱誠手上搶來的刀砍到案板上,冷冷的注視著躺在地上悠悠轉醒坐起身來的朱誠。
他對著朱誠,口音沉重的問道:“貧僧一誠,乃藏傳大密宗門下弟子。何來孤魂,敢擾我陽間安寧?”
朱誠畢恭畢敬的開口回答,他的喉舌發出的聲音並非他本人,竟是一妙齡女子的聲音:“上師,今我奪邪人的狗命,乃是奉天誥命,上師何故要阻止我代天行罰,你不知你這是在逆天而行!?”
自稱一誠的冷柯橫眉怒目宛如金剛:“休得妄言,汝今只是受邪術誘惑做了違背天命之事,居然還敢妄稱奉天誥命。你還是快快束手,乖乖去六道輪迴,貧僧自會為你轉動經綸助你往生。”
看到冷柯態度如此強硬,朱誠不僅沒有怯懦,“哼,我看你是密宗得道的大僧,想不到卻剛愎自用張揚跋扈。好,小女子今天跟你拼了!”
一誠換上一副惋惜的表情:“哎,罷了。貧僧得知你多年前橫死,心存怨念,成為一魅,才會被奸人利用濫殺無辜。今貧僧散盡一世功德,為你的情郎洗去因果業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