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星斗心知無能阻止,這個尚昆陽新近加入本門,由於過去曾是一派掌門人身份,年歲更是老大,加入鐵馬門未當一令之主,自感委屈萬分,四令之中前三令令主,雲飄飄以次各領風騷,俱為一方怪傑,尚昆陽自知難以望其背項,不敢與之抗衡,惟獨第四令令主帥星斗,在江湖上並無顯赫聲望,自己屈居其下,似乎有些不當,眼前若能顯些能耐,一來可以殺殺他的威風,正可在總令主面前謀個晉升之階,誰曰不當?
帥星斗豈有不明白他心裡所想的道理?聆聽之下,不禁暗暗好笑,忖思著,不知死活的老狗,你當這女人是好惹的麼?如果真是那位主兒,不要說你、便是總令主雲飄飄此刻身在面前,也當網開一面,容她三分,你這老兒恁地如此逞能託大?
心裡雖這麼想,表面卻不動聲色,諦聽之下,微微一笑,抱拳道:“尚前輩如能出手管教一下這狂傲女子,自是最好不過。”
他原有意提醒要對方注意一下這婦人的可能出處,卻是話到唇邊又臨時止住,原因是自己對此並不能確定,正可在他們雙方動手之際,冷眼旁觀以為定奪。
“千手飛石”尚昆陽忿恨在心,竟無暇多想,他身恃一身暗器手法,天下獨步,絕不信這婦人真能抵擋,最起碼也要把她手裡的這盞燈打滅,找回先時的面子。
嘴裡大聲應著:“錯不了。”
用手一指當前婦人,尚昆陽冷笑接道:“這女人你先報上了名字——”
中年婦人其實胸有成竹,微笑道:“我看不必,尚昆陽,你自恃一身暗器,當世無雙,可是我卻不信,就拿我手裡的這盞燈來說,你就不一定能把它打滅,你可要再試一試?”
尚昆陽“嘿嘿”一笑說:“女人你欺我太甚。”
話聲出口,只見他上身頸項微側:“哧——”一聲,即由他左面肩頭處,發出一線銀光,直取向婦人手中燈盞。
卻是燈光一轉,金丸跳擲,這盞燈卻到了婦人的另一隻手上。
尚昆陽冷叱一聲,右手屈指一連彈了三彈,三點飛星脫指而出,呈“品”字形,直向對方飛來——這一手非比等閒,大有名堂:“點中竅,掛兩肩”分別照顧了對方三處所在,即是那婦人的左右兩側,以及正中頭頂。
換句話說,亦即是無論中年婦人這盞燈在左在右,或是持向正中頭頂三處不同方位之任何一處,均在尚陽所發暗器照顧之中。
卻是中年婦人顯然有先見之明。
即在對方暗器將發即出的一霎,手上金燈“呼。”地脫手而出,略略向頭頂飛起四尺高下,手法之奇妙,無與倫比,時間配合恰到好處,若早出一霎,對方暗器未出,自可改變,晚出一霎,時間不及,妙在不早不晚,容得尚昆陽發覺,已無能更變。
“咻——”
一陣尖銳細小破空聲過處,三縷銀光盡皆走空。
觀諸中年婦人之身法微妙,可說站立得身子紋絲不動,運轉從容,真正是大家身手了。
公子錦、帥星斗等數人冷眼旁觀之下,俱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超人鎮定,極是大異尋常,其實無需直言姓名,已說明了她的大家風範。。
偏偏那個倔強老人尚昆陽還不死心,他的“彈指神針”向不輕發,出必中,想不到又自落空,好在他全身暗器齊備,可以隨意施展。
在一陣痛悔驚訝之後,左手大袖揮動:“哧——”發出了一口柳葉飛刀。
這一刀看似直奔婦人前額,妙在距離對方面部二尺左右,忽地向上跳起,正好迎上對方落下接在手裡的燈,取勢極準,風頭疾勁,應是萬無一失,暗器施展到如此地步,也真令人歎為觀止了。
中年婦人何嘗不知對方的暗器手法高明絕頂,她卻偏偏要折服對方,當面給對方以羞辱。
金燈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