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縣峻的女兒本港知名的榮琪開一家山頂咖啡館,自然足夠成娛樂版或是商業版的頭條。三位上家也悉數到來,現場的非富即貴,場面看起來非常熱鬧。
榮琪一身米色及地長裙,在人群中很是顯眼。見到我和安牧走進來,立即拉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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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星期前她得知我居然接受安牧成為“Zoe 28年來的首位男友”時,差一點暈倒,幸而安巖扶住她,不悅的發表意見:“我哥哪裡配不上Zoe?”接著又引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爭吵。
甚至連我有了男朋友也並不是我親自告訴母親,榮琪對著電話發了一通牢騷之後才把電話遞給我,母親在那頭沉穩的問,“小辛,你確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答,“是的媽媽,我會處理好。”
“千萬記住,受了傷還可以回到媽媽這兒來。”
“記住,謝謝媽媽。”
未開始,母親已經認定我必然會受傷。但只要這一句就夠,不是榮琪分手受傷可以去紐約找母親,冷靜自恃驕傲能幹的沈凝辛也可以。
和安牧分開,我在角落的圓桌找到父親。父親抬頭來看我。
“裙子很漂亮,”父親用的是英文,站起來為我拉開椅子,“琪琪說名字是你取的,很有意味。”自己也坐下來。我點頭說謝謝。
“我剛剛在想,很多事情如果去做,是不是都不會太晚。”父親的話我不明所指,等他說下去。
“現在說這個似乎不太合適,不過我和你爺爺都不願意再拖,我們想對外宣佈你是我女兒。本來十年前就應該做的事情,現在來做會不會太晚?”
的確不是時候來提這個問題。我早就表明自己的態度,並不希望對外宣佈,到時母親將置於何種立場?
父親似乎明白我的態度和想法,“我去紐約的時候和你母親談過這件事。上一次你母親回來的時候爸爸也與她私下談過,就看你的態度。”
我很難想象母親是用何種心情接受他們的提議,為一個從未愛過自己的男人生下孩子,千辛萬苦將孩子撫養長大,然後孩子的父親把孩子要回去,卻拒絕承認她的身份。
“父親,這件事對於我和母親來說,從28年前開始就已經太晚,”我並不想把話說絕,但原則問題不可退讓,“我承認您是我的父親不過是因為我們的確有血緣關係,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感情都太為疏遠。所以,請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父親的臉色不好看,我亦不好看,“我們遲些時候再談吧。”
榮琪朝我招手,我暫時吞下本想說“任何時候都是一樣。”
我以為會有什麼重要的事,但榮琪只是興高采烈的說,“有人想到半山那間店的名字了!”
不作回答,等她繼續說下去。
“只太早!以後偏未晚從晚上6點營業到第二天早上6點,只太早就從早上六點營業到晚上6點,這個概念我很喜歡呢!”
還真是……呼應……不過,“誰的提議?”
“秦廉啊!剛剛來,就在那邊。”榮琪已經在朝他揮手。
我長呼一口氣,秦廉要是不在這裡出現才是不符合常規的事情。
秦廉走過來。似乎和他很久不見,打招呼都生澀起來。
安牧從身後扶住我的腰際,給我一個小杯的白色圓球冰淇淋,“據說是梔子味的,我嘗過還不錯。”一派寵愛的口氣。我注意到秦廉稍顯驚訝的表情,當然也僅僅是稍顯驚訝。
榮琪一個誇張的噘嘴表情瞪瞪安牧。
這個場面在我看來很有些奇怪。秦廉,安牧,榮琪,還有我。
榮琪把話題轉回咖啡店的名字,安牧投否決票,“‘再加晚’比較順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