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王志宇,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把琪琪當自己的女兒,可現在遇上一點兒事,想要找你幫忙,你就推三阻四,難道還需要你去證明子木有罪嗎?”
“語默,你冷靜一點。”王志宇想要拉住蘇語默,蘇語默卻連退幾步,躲開了。
“冷靜,我已經很冷靜了,我冷靜地知道你和那些人沒什麼兩樣,根本不是朋友,都是唯利是圖的商人!”
“語默……”
蘇語默的手在不停抖著,激動也氣憤,她受不了一個自己寄託了全部希望的人,竟然不站在自己的這一邊,“王大律師,是我衝動了,以後如果還有需要,我會跟您的秘書預約,帶上現金來找的。至於您的女兒,我更是不夠格照顧,我辭職!”
“蘇語默,你就不能冷靜一下嗎?”王志宇臉色一變,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控制不了情緒,跟一個混亂的女人講理根本無從講起。她怎麼就不想想,她口中的那個子木,在王志宇說來不過就是個陌生人,他對柳子木不瞭解,對事情也不瞭解,那麼說有什麼錯!
蘇語默卻突然跳起來,一腳踹在王志宇的腳踝上,狠狠說:“以後別喊我的名字,我嫌惡心!”然後,飛奔出了事務所。
王志宇急追出來,見自己的員工都驚訝地看著他,重又斂下神色,回了辦公室。
他遠比蘇語默沉穩,柳子木的事聽著是有疑點,可他需要理路子,蒐集證據,找突破口,有備而戰,那樣最後才能幫上忙。這種事,即便事情真是柳子木做的,他也能幫柳子木減輕刑罰,甚至證明柳子木是無辜的。只要這是蘇語默想的,罔顧法紀又怎樣,她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下來聽他說呢?
蘇語默沒時間管王志宇怎麼想的,她只知道氣憤,然後又恨自己太幼稚,現在這社會哪個不是看錢看地位,朋友算個P。
她用公用電話給李喬打電話,可是還是打不通,又給柳子芽打電話,卻驚聞柳子芽被扣在酒吧,原來柳子芽去吳龍的住處打聽的時候正遇上吳龍的朋友們,就被他們綁走了。天啊,亂上添亂,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家酒吧,蘇語默不是第一次去,她一進門就有人上來帶路,把她送進了最裡面的一個包間。裡面,燈光暈黃,柳子芽就坐在沙發上。
“子芽,要不要緊?”
不是她設想中的打鬥,或者逼迫折磨,柳子芽就好像是被請來的客人一樣,端莊地喝著飲料。她抬起頭來看見蘇語默,握著玻璃杯子的手,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眼睛中露出擔憂來。
“蘇語默,我們又見面了。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嗎?”這慵懶的聲調一出,蘇語默頓覺背脊一涼,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竄遍全身。
稍轉頭,付藍雨就坐在柳子芽對面,他唇角斜勾,狐狸瞅著肉似的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好像是為了解除蘇語默的疑惑,柳子芽站起來拉住蘇語默的手說:“剛剛多虧付少幫忙,不然,那幫人還不知道要怎樣鬧呢?”
蘇語默有點不相信,說付藍雨來湊熱鬧的更像真的,以她的第六感來說,付藍雨這個男人還是少接觸為妙。
“那真是太謝謝了。”她禮貌地跟付藍雨道謝,然後拉拉柳子芽的手,“我們走吧,回去還得商量商量子木的事。”
柳子芽沒動,卻按住蘇語默的手說:“別急,付少說子木那件事,他可以幫忙。”
“他?”蘇語默懷疑地看向付藍雨,卻正好對上了付藍雨那一雙妖孽般的斜長鳳眸,他眯著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點兒浪蕩的意思,這人怎麼能相信?
付藍雨抬手點點沙發,道:“坐下再說吧,你別擔心,我不會向你討上次的謝禮的。”
蘇語默知道付藍雨說的謝禮是什麼,不免有點兒不自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