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著的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之一事,分外玄妙,哪是你我凡人可以參透。”虛海擺出一臉天機不可洩露的模樣,很想上前摸摸如初的頭髮,卻只能忍著,微笑道,“小僧是到雲遊到山東境內,沒想到剛才在外面街上看到了八重,這才知道師妹病在這裡。”
他聲音溫柔。本來如初已經被戚繼光哄好了。這時又悲從中來點掉淚。害得戚繼光心慌意亂。狠狠瞪了趙三紅一眼。意思是:你好好地不看住了八重小丫頭怎麼讓她跑到了街上去?
趙三紅無辜地一聳肩。意思是:你點地力道輕。她很快就能行動自如了非要到街上買擀麵杖。替小姐棒打薄情郎。我哪攔得住?幸好遇到虛大師。不然你慘了!
而他們在這眼神交流。那邊地八重卻高興地張羅著讓她地虛海哥哥坐。又要叫小二重沏壺茶來。又要拿冬令時節地水果。
虛海湧了一聲佛號道。“胡師妹正在病中者為大。還是不必麻煩了。不過小僧也曾學過醫道。不如讓小僧把把脈如何?”
“好啊好啊!”
“不用了吧?”
如初和戚繼光又是一起開口,但意思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如初的行動力強,說著話已經把鬆動了身上的“被”繭,抽出一條手臂來。
戚繼光眼看心上人的皓臂前伸,而妖孽的聖僧步步走進,縱然心裡萬般不願只有起身讓座。不過他總算是有急智的,從床角抽出一塊帕子,把如初的手腕處包裹得嚴嚴實實,在撞到如初懷的目光時還解釋說,“你不能受涼的。”樂得一邊的趙三紅差點撓牆。
難道如初全身上下就手腕子怕冷?小光這飛醋吃得太可笑了。
虛海心中瞭然覺得好笑的同時,又為戚繼光那麼緊張如初而感到欣慰。如初沒有選錯也沒有來錯,如初能幸福他來說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人這一生都有定數,既然註定他不能照顧如初麼有這樣的男人照顧她,他也放心些。
在兩道凜冽的目光注視下,他修長的手指搭在如初的脈上,寧神片刻,才道,“師妹身子一向健康,這次是急火攻心,邪風入裡。但此時想必心結已解,脈象平穩多了,休息幾日便會好轉。”
“我說發發汗就能好嘛。”戚繼光鬆了一口氣,連忙接過話來,之後重新跳到床邊,把如初裡三層外三層的裹上,抱在臂中。
“虛海哥哥說要多休息,閒雜人等沒事別來攪和。
”八重冷著一張小臉走過來,硬生生把戚繼光推開。
“八重……”戚繼光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
八重硬下心腸,理也不理。這事她不管到底怨誰,也不管未來姑爺有多為難,更不管是不是她們家小姐主動離開的,只要小姐受一點委屈,帳就要全算在未來姑爺頭上,這點沒異議!哼!
見氣氛一時僵住,如初連忙發話,“你去歇著吧,正好冷靜想想你那計策的細節。而且我也想睡了,有什麼事大家明天說好不好?”她本來想問虛海真正到此處的原因,因為之前他說過要辦點私事,然後會來找她,並不是什麼雲遊四海,但現在空氣中泛著酸氣,小光又那麼緊張,她也不好再問了。況且,她是真的有點累了。
“多喝水,多睡覺,確是養病之道。”虛海順著如初的話音道,“那小僧就告退了,敘舊不忙。”說完就率先退出如初的房間。
戚繼光沒辦法,也只好跟著出來,可卻不斷向房間內張望,似乎多看如初一眼也好,直到那扇門無情地在他面前重重關上,他才沮喪地垂下頭。
只聽趙三紅殷勤地道,“虛大師,我訂了旁邊的客房,不如你到這邊休息,我再去訂一個房間好了。”
虛海微笑拒絕,“多謝趙施主好意,身為出家人,是不能花錢住宿客棧的。”
趙三紅一愣,“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