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拒絕。雖然剛才那句話。只是這丫頭在開玩笑。
既然打定了主意。日子雖然還過。但至少有了方向。就像他們乘坐地客船。終於到岸了。
一下船。迎面就見到碼頭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略胖地中年男子。正滿頭大汗、目光期待地望著下船地旅人。身後跟著足有二、三十個家丁。在看到如初身影地一剎那。臉上立即流露出欣喜與憐愛來。
“爹啊爹啊爹啊!我想死你啦!”還沒走下搭板。如初就一連氣地喊。同時拼命揮著手往前擠。倒不是為了給胡大海灌迷湯。是真地想念自己這個古代地父親來著。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她卻莫名其妙地對胡大海產生了濃濃地父女之情。難道是因為這身體地關係?所謂血濃於水。基因決定一切嘛。
“哎呀,小心腳下!別跑,看再摔著!”胡大海一邊往前迎,一邊忙不迭的囑咐
的身體如中流砥柱一樣分開人流,待女兒真的站在眼有點不知所措,手都不知放哪裡好,有心要抱抱,可女兒已經出落得花朵一樣,為父的倒不能太親近了。
如初可沒這些古人心思,也不顧世人目光,上前就給了胡大海一個超級大抱抱,心頭不知是酸澀還是喜悅,竟然流下眼淚來。
“寶貝女兒,不喜歡見到爹嗎?哭什麼呀。”胡大海摸摸如初的頭髮,“外面又曬又熱,咱回家去。”說著也差點老淚縱橫。唉,人老惜子,這個女兒成天往外跑,真是捨不得,每天牽腸掛肚的,可更捨不得她不高興,於是也只好由著她。沒想到她今天換了女裝,真是漂亮呀,整個碼頭的光亮似乎全照在她身上似的,那小模樣,真是長得和他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胸中滿溢著幸福感,不過幸好這話他只是放在心裡,倘若說出來,所有人都要嘔血數升。如初如果真的長得像她,配上那對永遠也下不去的黑眼圈,那真是嫁不出去了。
“這位公子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介紹,真是沒規矩。”前眼瞅、後眼愛地看了自己女兒半天,胡大海這才注意到了虛海。從剛才下船時女兒和此名公子的親近程度來看,他定是女兒帶回來的,那麼……於是……所以……
胡大海產生了一連串非常幸福的聯想,不禁對虛海眉開眼笑,和狼外婆似的,看得人得慌,後背直髮涼。而之所以稱呼虛海為公子,而不是大師,是因為為了行路方便,虛海改了裝扮,以青布包頭,身上永遠的雪白僧衣換成了青鴉色常服。
本來這身打扮有些不倫類,可虛海就是有本事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出他特有的氣質來。從整體看,有點像漫畫版太平天國的帥哥將領,而且是儒將,靜靜往那兒一站,就自有一番清雅飄逸的出塵味道散發出來,害得碼頭上的人都自動退避,沒人敢擠他。
胡大海顯~|兒“朋友”的第一印象相當之好,看樣子恨不能拉著這位公子的手問一些比如:家在哪裡,姓甚名誰,有無婚配,休妻需要多少銀子,我來出之類的話。
“爹,這位不是公子,是虛海大師,僧錄司六品的僧官。”如初拉胡大海到一邊悄悄說。
天哪,真受不了這個爹了。其實有時花痴的並不是女人,而是家有待字閨中女兒的父母,看到適合的男人,立即像大熊看到蜂蜜似的,那個欲罷不能,那個諂媚討好,眼睛一直盯著人家笑,太可怕了!
“這麼就正六品呀,了不起了不起,果然英雄出少年!”胡大海一挑拇指,自動忽略虛海是和尚的事實,只注意到六品官這幾個字。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虛海道,“那大師可有下腳處,不如到舍下盤桓數日可好?敝處雖不甚寬敞,倒還有幾間雅舍。”
真是敗給他了!
如初直翻白眼,她個爹把內心情緒也表現得太明顯了吧?似乎是說,整個女兒都送給你,還倒貼你十萬、八萬的銀子,三棟七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