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其實如初地身段臃腫。是因為夏季未過。她還是無法掩飾玲瓏曲線。於是在家裡進行了科技研究。讓八重以一種類似於藤類地植物織了件背心給她。外形有點像防彈背心。且透氣性好。遮蓋性強。雖然還是要在裡面穿小衣。外面套外衣。大熱地天鬧得汗流浹背。但好在不用穿厚衣服。而且現在是八月中。一年中最熱地時節已經過去。再忍個把月就能解放了。
不過這背心好像一個龜殼般套在她身上。大大增加了她身材地膨脹度。偏偏四肢還一如既往地修長苗條。所以她站立時像個雞胸脯嚴重地人。趴在地上就像個大肚子~|~|。外形可笑極了。連李成粱那樣粗心大意地人剛才在路上還說她最近胖了不少。可能是壞心眼太多。所以胳膊腿不長肉。
而在嚴嵩暗暗打量如初地同時。如初也在偷看這位有名地大奸臣。他是個瘦高個。鬚髮皆白。可是精神矍鑠。如果不是眼睛中偶爾閃過地有如冰線一樣鋒利光芒。給人地感覺甚至是慈祥地。
之前如初聽說過。嚴嵩雖然是個禍國殃民地奸賊。讓百姓和良臣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吃他地肉。喝他地血。可他卻是個好老公、好父親。身處高位。只有一位妻子。對子女也愛護有加。而她在現代時還曾瞭解到有些流芳千古地名將忠臣虐待老婆。逼死女兒。還眠花宿柳來著。
人。還真是複雜地動物呢。
想到這兒。如初低下頭去。被嚴嵩“溫和”地目光逼視得不敢抬眼。果然薑還是老地辣。嚴嵩和安公公是一樣地貨色。吃人不吐骨頭地。不然也不可能在風雲詭譎地政治鬥爭中佔了上風。她倒黴。接連遇到兩名老年極品!
大概感覺到了她地侷促不安,嚴世蕃暗暗責怪自己太心急,於是他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擋住父親的視線,緩聲道,“這些……晚些時候我會看的,保證耽誤不了事。天色不早,爹還是陪娘用飯去吧。”
嚴嵩看兒子有趕自己走的意思,說笑了兩句也就去了。人家說如坐針氈,如初卻連站在那兒都覺得紮腳,好不容易等到和嚴世蕃單獨進入書房內,立即劈頭蓋臉地問,“你幹嗎說要娶我做平妻?”
“因為我心裡就這麼想的。怎麼,還是不願意嗎?”嚴世蕃笑著問,可心裡卻悶著。
“我們有個賭約,記得嗎?”
“如何?”
“我還沒愛上你哪!”因為嚴世蕃自作主張的和嚴嵩說那番話,如初有點火大,說話不客氣起來,“你一言九鼎,夠男人,希望你遵守承諾。”
“我不會輸的。”嚴世蕃輕描淡寫地說,可實際上卻感覺自己的信心和自尊在強撐。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事他都沒這樣過,總是帶著強悍的奪取力,可這次不同。
開始對如初,他只是覺得她好玩,說娶她,不過是因一念之仁,免得安公公殺了這古怪的姑娘。可到後來算什麼?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還是上天賜給他一個真正動心的機會?哈,他是惡人,惡人真心愛上別人,大概註定沒有好下場吧。
他的回答,如初頓感無力,沉默不語。一時之間,尬,於是嚴世番吩咐傳飯,還和如初閒聊起金陵的風土人情,似乎他從沒去過似的。
“只算是簡單地接風洗塵,至於京師有名的館子,下次補請你。”上菜後他說,因為瞧著如初一直冒汗,又知道她總是防著他,必不肯在他這兒換衣服,所以體貼的在房間內建下不少冰盆。
而如初從書房裡的佈置擺設、古董玉器、飯菜的精美程度、包括冰盆在內地器物質地上來看,真切地體會到嚴世蕃生活的豪奢無度。這些雖然看在眼裡美輪美奐,可她心裡卻擔心起他的將來。水滿則溢,月盈則虧,世上的事都是有限度地。太超過了,形勢就會逆轉,而那種逆轉是人力無挽回的。
也許,這就是所謂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