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擔心了。她盯著顏聿臉上令人窒息的笑容,暗罵一句:沒事笑得那麼騷包乾什麼,會晃瞎人眼的好吧!至於這麼高興麼?
顏聿並不知秦玖心中腹議,面朝著她張開了懷抱,一雙修長的手臂優雅地伸著,那種架勢,似乎可以將天地盡攬在懷裡。
秦玖面對著顏聿張開的懷抱,斂下了睫毛,猶若扇面一般的睫毛在臉上映出一道淺褐色的陰影,遮住了她眸中的情緒。
對於顏聿忽然多了這幾個這麼厲害的手下,說不定還有更多,表示很驚訝。想起當日在秋募會上,他說自己手下沒高手,讓她去和顏夙比武就有些氣惱。
她也不看顏聿,也不理顏聿,伸手捂住了自己跳得似乎越來越快的心,轉身朝著榴蓮走去。
顏聿看著自己舉了半天,卻依然空蕩蕩的懷抱,有些失落地垂下手臂,眸中閃過一絲黯淡。他近乎無賴般地大步跟在秦玖身後,低聲問道:“讓我看看你,傷到了哪裡?疼不疼?”
秦玖依然不說話,只是快步朝榴蓮而去。
顏聿覺得自己很受傷。
這種情況下,正常的戲碼不應該是女子感激涕零地投懷送抱?若是運氣好點可能還會有個香吻,運氣再好點,可能還會以身相許嗎?
怎麼到了他這裡,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也就算了,還甩給他一個冷冰冰氣昂昂的背影?
不過想到剛才許木攻擊他時,秦玖似乎很擔心的樣子,他心情又好了起來。顏聿亦步亦趨地跟在秦玖身後,看到她的手腕還反剪縛在身後,忙攔住她,“我給你解開手腕!”
這次秦玖倒是站住了,顏聿低下頭,小心翼翼將綁住她手腕的繩子解開了。繩子勒得太緊,秦玖白皙的手腕已經被勒了一道深深的青痕。不過,這點青痕相對於秦玖身上被許木劃的那一刀輕多了。
顏聿眉頭皺了起來,秦玖不以為然地甩了甩胳膊,客客氣氣道:“多謝嚴王大人了。”
顏聿頗失落地咳嗽了聲。
六個弓箭手此時已經收起了弓箭,整整齊齊站在門口處盯著顏聿,看到顏聿的樣子,臉上神情都有些怪怪的。在自己屬下面前丟面子什麼地,貌似很丟人。
榴蓮平躺在一側的桌子上,身上傷痕累累,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黃毛飛到榴蓮身上,見到榴蓮閉著眼睛不說話,伸嘴啄了啄榴蓮的臉,見榴蓮還不醒,又要去啄榴蓮的耳朵。秦玖一把抓住黃毛的翅膀將它拽了過來。
秦玖伸指掀開榴蓮身上的衣衫,看到他胸前隆起的一道道鞭痕,心中一痛。
枇杷在一側道:“許木下手挺狠,不過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他身子弱,需要休養段時日。”
秦玖又檢查了榴蓮身上的其他傷口,看到確實如枇杷所言只是皮外傷,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道:“帶他回府吧!”
枇杷點了點頭,不過看到榴蓮身上的傷有些為難。
顏聿用眼角一掃自己那六個弓箭手,意思是說,趕緊將這個傷不太重的礙事的榴蓮弄出去。幾人會意。一人將大屋內散落的板凳腿拾起來,一人出去尋了些藤條進來,一人叮叮噹噹敲打了幾下,做成了一個簡易的軟床,又一人將衣衫脫下里鋪在上面,還有將榴蓮抱起來放在上面,餘下一人是在旁邊指揮的,分工明確,辦事神速。
及至秦玖和枇杷反應過來,已經兩人抬軟床,四個人前後左右護著,抬著榴蓮出了屋。
枇杷看了眼顏聿灼灼的目光,低頭說道:“九爺,我先出去了!”
枇杷說著,便領著自己帶來的人出去了。
一屋子人瞬間走得乾乾淨淨,只餘下她和顏聿。
秦玖掃了一眼顏聿,笑吟吟道:“嚴王爺,我們也走吧!”
聽到這熟悉的嚴王爺,顏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