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還不讓他做事,講不講理了……越清風掃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起身收拾東西。
臨近中午,一身大紅色男裝、唇紅齒白容光煥發的奚小教主拖著大病初癒清癯瘦弱的越家少主出門了。韶光和秋遠隨行,滿眼都寫滿了對越少主的擔憂,總覺得他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奚教主不小心拉他一把都能把人拉得摔進她懷裡……
新開的酒樓叫迎客居,生意極好,奚越兩人找了個二樓臨街的地方坐下,沒進包廂也沒坐大堂,能聽得見動靜的同時也不失清淨。兩人都是外表極其優異之人,氣質出眾,一個瀟灑落拓,一個從容優雅,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悄悄打量。
沒過多久,樓下一桌江湖人說起了近日的流言,聽到熟悉的字眼,奚玉棠豎起了耳朵。
“……要說這離雪宮也是古怪,柳宮主好好的突然退位讓賢,在京城時某遠遠觀她還是好的,怎麼突然就走火入魔了?”
“習武之道曲折兇險,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不過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第一美人江千彤繼位,原還以為是首徒陸靖柔女俠……”
“這你們就不知了吧,在下聽說,之所以是江美人繼位,是因為江美人和咱們越少主交情極好。柳宮主積威多年,突然出事,這江湖上不知多少人盯著離雪宮這塊肥肉,如今有越少主的面子在,那些想分一杯羹的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越少主?!”
“原來江女俠和越少主……”
“……不對,你這小子胡謅的吧,老子怎麼聽說這江美人跟玄天教主不清不楚呢?”
“等等,玄天教主?!真的假的,嗬,這江宮主還真是有背景有手段啊。”
“怎的又冒出奚教主了?這離雪宮都跟玄天教鬧翻了你們不知?前日,陸靖柔帶人在嶺南跟玄天一個堂口開戰,死傷無數呢。”
“這位兄臺此話當真?可有確切訊息來源?”
“那是當然,老子的兄弟就是玄天教江南堂的,千真萬確。不過誰知是不是江美人對奚教主因愛生恨?”
“老弟這話可莫亂說,在咱們江南地界,誰不知玄天教如今勢大?若非越少主坐鎮,這江南幫都要落入玄天手裡了,兄臺小心禍從口出。”
“嘖,那便不說吧,反正正月十五離雪宮繼位大典,我等去瞧瞧便是,到時便知分曉。”
“……要我說,這柳宮主也沒必要如此倉促地退位讓賢,練功出岔身體有恙是習武之人常有之事,實在不行也能去請沈神醫啊,瞧著各位說的,若江美人真與奚教主或越少主有交情,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沈神醫是玄天之人不假,但也給越少主治病多年,自家教主的宿敵都敢治,更何況柳宮主了?”
“唔,這位兄臺說的倒是中肯,看來其中必有隱情了。”
“唉……還是那句話,正月十五即位大典,諸位一同前往看看便是。”
“……”
資訊量略大啊。
奚玉棠木然地抬頭看越清風,後者一臉無辜,表示自己並非想隱瞞,只是你沒問。前者抽了抽嘴角,目光瞥向一旁的韶光,韶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離雪宮和玄天開戰?”奚玉棠涼涼掃向越清風。
“且死傷慘重。”後者慢悠悠地把話幫她補完。
“怎麼不說?”
“你不是打定主意今兒不談正事?”
“……那也得告訴我啊。”
“有何用?事已發生,薛陽都平息完了。”
“……”
你們真夠膽。
奚小教主啪地一下捏碎了茶盞,鬆開手,一縷細沫隨之落下,被風一吹全數灑向窗外。
越清風見怪不怪,淡定自若地看她一眼,“陸靖柔帶人行動沒通知江千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