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還威猛地出棒如山倒,後一刻已雙棒落地,整個人像一隻猴子被掛了起來,高高地被扣著咽喉,面目醬紅,口中“呃呃”亂叫
“花水水,你,怎樣?”黑袍的他一手扣著那大漢,一手將身前倒下的女子攬進懷中,低眼,問
那女子正是花水水。
追他千年、對他無怨無悔的花水水,為了護他的肉身,不顧性命的花水水。
花水水的眼在他將自己攬在膝上,置在了懷中時,便沒有再離開過他,眼裡只有他
聽了他的問,似乎想說什麼,滿是血的面孔上,嘴角在極力地牽扯,扯了又扯,終歸沒有說出話來
而她的一隻手捂上了自己的肋間,大量的血正從指縫裡往外湧………
“不必語。”攬著她的人語音淡淡,右手撫上她的肋
右手?
只聽“噗嗵”一聲,那個被掐著脖子的大漢摔在地上,跌了個四仰八叉
摔他的人,此時將臂上的那個她又往內抱了抱,將空出的手撫上那肋間的傷口,輕輕滑過
滑過之處,光華異閃
傷口在漸漸合攏
作為阿羅蘭,法力高強,非普通神仙可比,那半尺多長的口子像被回春之術點過
傷口收住了。
接著,那隻手往前掰住她的身子,攬著她後背的左手騰出,半文憑翻轉,掌間多了八億六千種顏色
似世間最明亮的光彩,在散著最耀眼的華色
他將那掌對上花水水的後背,將八億六千種顏色貼上花水水的背上大穴
那是他的仙力,他在為花水水注入仙力!
“不……沒……沒用了……巫師施了……攝魂咒……我……我……我已不行……”
花水水此時似乎因肋間的傷口癒合而多了些力氣,唇齒打顫,語音發抖,說出斷斷續續的話,眼卻依然盯著他
攝魂咒?
那巫師剛剛是要將他三人的魂魄攝去,然後用法術再行打散?
仙家也有攝魂咒,卻不似這般陰險惡毒,花水水的修為呢?她怎會毫無反抗的餘地?莫非無相憶找過他?那她現在……
“不要開口。”抱著她的人在阻止她說話,語氣淡淡,眼裡的情緒。
“我……我……非原來的我……內丹已無……修……修行全毀……只是……勉強維持人形……您不要……白白……耗費自己……自己的……”
她已無內丹?
不知是何滋味升起
世間的事,因因果果,糾纏不休,說不清誰對誰錯,誰是誰非……
她的心性是否已恢復?無相說過,若取出蛇妖的內丹,她的惡念仍重,便不會讓她活。
而尚柯蘭兒的咒語既然能讓二人在歸位時受到阻撓、廷遲時間,她就演算法術仍在,也不太可能擋得住,必竟她與這二人的修為差異太大。
她又受傷極重,失血過多,兩肩肩骨俱斷,換作常人,不可能會保持清醒到現在,那是她的信念與毅力在支撐著她。
我看得怔怔,思緒複雜
聽她的話中意思,她的元神似乎已受損太多,即將飛散
與我不同,我這世投生為人有了人體,而她是千年前的妖,只是幻化為人形,魂飛魄散後,還會有什麼?
“當”的兩聲,門口傳來異響
才想起那巫師的咒語已停,他正在做什麼?望去
尚柯蘭兒那老小子正滿臉驚恐地盯著身前白衣的他,手中的鼓與鐵尺一左一右炸飛出去
不是他願意扔出去的,而是不得已被打出去的!莫非他剛剛正用什麼邪術?卻被白衣的他給阻止了?
梅無豔是在我沒有看到的情況下就移形到門前的,似乎與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