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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礙事?

絆了一跤,爬起來,將裙襬擄起紮在腰間,重新拎起桶。

“牙兒?!”我驚叫出聲,看到了閃著寒光的一把匕首架在九歲牙兒的脖頸間。

“姑姑!”顯然牙兒見了我,又驚又懼中牙齒打顫說不出囫圇話。

我已看清手持匕首的人是誰,竟是那個家裡正燃著大火的老吳頭。

“吳大叔?”一夜之間,老實巴交的鄰人竟成了挾持幼兒的惡人?這是什麼概念?

“閉嘴,醜丫頭,如果你敢喊出來,這小兒立成刀下之鬼!”老吳頭的臉色發青,一雙眼警戒地盯著四周,似乎防備著什麼。

不是他喊,我倒差點忘了,這兒的人都喚我醜丫頭,不是我醜,是我讓他們這麼喚的。想我生在現代,雖非特別漂亮的美人兒,但一張臉上,除了鼻子不夠挺外,哪裡都是很入得眼的。

那夜張家救我回來,已是眾人收了魚船正欲休息的時分,沒有人看見張家搬抬回的是個什麼面孔的人。我在搞清狀況正式面對大家前,向那娘子討了她的眉筆(幸好真有眉筆,不然可能得用木碳代替。),在臉上精心裝飾一番,頂著無數個錯落有致的麻點便搖曳著請求救命恩人暫時收留。

不是我故弄玄虛,更不是我不相信這個時代,是我非常清楚地知道這裡沒有三分鐘之內便會趕到的警察,更沒有有序的法制,女人是弱者,而且身份低微,以醜見人,更能自保而已。

樸實的張家人在我的肯求下,便幫我瞞天過海,也不算刻意瞞,只是從沒有當著別人點破而已,所以我日日起來對鏡化妝,做點精之筆,好在一臉麻子,不會有人多看兩眼,沒人注意過這些麻點每天的位置都有些難免的變化,我也記不牢那些點點的準確位置。

“青刀,今日你是走不掉的。”一道輕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這聲音如此乾淨清雅,讓人難忘,我順著聲音看到了不久前剛見過的那個疤麵人。而他原來淡淡的語氣裡,此刻多了十二分的冰冷。

我清楚地看到老吳頭打了個寒顫,沉著聲音低吼:“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為什麼?”疤麵人似乎在冷笑,我看不出他的嘴角是否有牽動,但聽到了,還有那雙眼中薄霧更甚,彷彿千年的冰化成了那陣霧氣。

“你倒底是韓傢什麼人?”老吳頭似乎對眼前人十分忌憚,拿刀的手有些輕顫。

“想你青刀,橫行一時,殺人如麻,當年只為了貪圖韓少夫人的姿色,竟不惜將有恩於你的韓家一家大小,殺個乾淨,怎麼?還怕留下餘孽嗎?”疤麵人在步步逼近。

“等一下!”我無法不開口了,眼見疤麵人的緊逼讓老吳頭的手勁不覺間加重,牙兒已嚇得說不出話來,佈滿淚水的小臉是一片慘白。

兩人似乎這時才又注意到我。

“吳大叔,不管你做過什麼,牙兒是你看著長大的。”我的聲音控制不住的緊張,眼見一道血絲由牙兒脖間滲出,那是在這兒喚我姑姑的人,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

“哼,醜丫頭,你以為我為了逃命會輕易放開這個娃兒嗎?你求我不如去求他。”老吳頭的臉沒有了平日的溫和,竟是陰森恐怖。

我看向疤麵人,疤麵人顯然不為所動,仍然在朝前走,一步步,走得慢而堅定。

“別過來,你自詡正派人士,不會看著這娃兒因你我之事而受牽連吧?”老吳頭帶著牙兒往後退了退,但牙兒的腿早已嚇得癱軟,他拖得很費勁。

“如果是其他事,我會考慮放過你,不過,如果你放了這個孩子,我則會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疤麵人停下了腳步,眼裡一絲猶疑閃過。

老吳頭看出對方有了動搖,越發把持住,陰陰地笑了起來:“縱然我死,有當年的七十八口韓家人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