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過你,你,不可能活著離開。”
那聲音說的如此堅定而肯定,使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在乎我這麼一個橫空跑出來搗亂他復仇計劃的人的。
我死定了!
“你、你……”吳老頭的聲音有點發抖,“你倒底是誰,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我確定當年自己沒有留下韓家的任何一個孽種,不可能留下,你倒底是誰?”
“我有說過我姓韓嗎?”依舊冷談的語氣中,似乎含著一絲嘲諷。
“你不是韓家孽種?那你又為什麼要找我麻煩?我在這兒躲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了,難道還不夠嗎?”吳老頭幾乎是喊出來的。
“喔?你難道是自己良心發現要躲的嗎,如果不是二十年前有人不斷的追殺你,使你無處可逃,你認為你會躲嗎?”
“你、你怎會知道?你看來不超過三十歲,怎會將二十年前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不是韓家人,又為何要管這趟閒事?”
我很累,很想就地躺下,而不是在這裡聽他們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這把匕首,我會送他們幾個白眼,然後找個地方去睡覺,來到這裡,夜晚不得不早睡,已養成習慣。
我打了個哈欠,但顯然被他們發現了。
“臭丫頭,如果老子今天出不了這裡,你只能給我陪葬了。”說話間,一顆丸粒突然塞進我的嘴中,還來不及反抗,便被他一掌拍進了肚子裡,非我所願的被迫嚥了下去。
“這是老子秘藏了二十年的七色斷心丹,算你有福氣。”
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吃了一驚,正欲開口,突覺他把我往前猛力一推,我整個人竟騰空飛了起來,向疤麵人撞去。
“啊——”我不由驚叫,不能不叫,這麼高的角度,這麼猛的力氣,對方接不住我的話,我會全身摔散架的。
說是遲,那時快,我安全著陸,被疤麵人劈頭抱住並放在了地上。
“你中了毒,等我回來!”說罷,人也閃身不見,遠遠傳來吳老頭的陰笑:“小子,老子為了防這一天,在這裡設下了機關暗道,你有本事就來追吧——”
我怔怔環目四顧,真是一點也看不清楚四周,不會有蛇和其它動物吧?
白日裡也來過這兒,只是離村子稍微遠了點,加上那兒的人靠海吃海,對這座不太高、沒什麼利用價值的山頭從來不去關注,除了砍些柴禾以外,連蘑菇也不聽他們說來採摘過。
那個吳老頭果真設下了什麼圈套機關嗎?我會不會不小心踩著呢?
想想不可能,要設他也會在林深處設,要不早被平日上山砍柴的村民碰上了,而從一向的太平中可以確定,這淺一點地方應該不會有事。
我回憶著上來的路,在黑暗中摸索,連滾帶摔地下了山,又連跑帶奔地衝著仍然點著燈火的村子而去,那裡的火勢看來是滅了。
“咚咚咚”,輕輕叩響乾爹家的門,開門的大山哥見我歸來,先是怔了一下,接著是驚訝的表情,後來就是喜悅了。
“孩他娘,你快來睢,妹妹回來了!”
於是我的幹嫂子也迎了出來,眼圈紅紅的正腫著,見了我,笑了起來。
“牙兒呢?”我邊進門邊壓低聲音悄悄的問,怕驚了累了半夜的老人。
結果發現那對老人正坐在堂裡,眼睛緊緊盯著我,此刻也迎了上來。
“丫頭,你沒事吧?”這位老伯老淚縱橫,使我覺得剛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而我原本是為了有依靠才認他們為親,現在卻是甘願了。
“乾爹,您這晚了怎麼還不睡呢,牙兒呢?”我沒有發現牙兒。
一家人過來圍著我,把我按在堂屋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來。
“牙兒又驚又累,哄他睡了。”這位嫂子拽著我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