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歡呼聲此起彼伏。訝異地瞧了瞧帳外,黑壓壓的一片,各種各樣計程車兵臉上興高采烈,如同打了勝仗一般。
放下帳簾。心裡有種被眾人需要的感覺,罷了,在最後剩下的日子裡,就當作是做一件好事吧。
晚上,大帳中舉行簡單的洗塵宴。我一向崇尚平等,宴席裡的菜與帳外計程車兵沒有區別,惹得兩位監軍相當不悅。
坐在主位上的我,對他們的表情一覽無遺。
“聽說月公子以少勝多,挫敗筱國‘神將’尉遲軒奕的大軍來犯,咱家甚是敬佩。聞名不如一見,月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氣勢不凡。”尖銳嘶啞的聲音,聽得我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他們還真是睜眼說瞎話,我一直帶著面紗,怎麼看出我一表人才了。
垂眸,恭敬地開口。“兩位監軍過譽了,月只是盡力罷了,將士們英勇殺敵才得以戰勝筱國大軍。”紗巾下劃開一個嘲諷的弧度,恭維完了,要開始質問了麼。
“嗯,月公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唉,看吧,要開始了,還要拐彎抹角,不耐地皺起眉。“監軍請講。”
“這個……雖然月公子領軍之能出眾,但畢竟不是軍中之人,現統領大軍甚有不妥,難以服眾啊。”
“那麼,以監軍之見,該當如何?”順著他的話,我問道。
“司徒少爺尚且年幼,郭將軍和高將軍畢竟資歷尚淺,司徒將軍現又病重,依咱家之見,軍中信物還是由咱家暫時保管的好。”
打得是這樣如意算盤,怕我奪取兵權麼,冷冷一笑。
“監軍說的有理,軍中暫時還未有適合擔當的統帥。不過呢……”滿眼譏諷地盯著他們。“筱國攻城時,掌管信物的兩位大人是要領軍還擊麼。在下佩服大人為夙國如此精忠,月終於可以放心地離開嵐城了。”言罷,轉身離去。看著他們噁心的嘴臉,吃得下去才怪。
第二日清晨,城外戰鼓隆隆,猶如驚雷,地上似乎都在振動。
“月主子,筱國兵分三路前來攻城。”影閃現在我床邊,報告道。
我翻了個身,不關我的事,捂著被子,繼續睡。
“月,月公子,不好了,不,不好了……”刺耳的聲音從帳外傳來,一大早,這太監叫得像殺豬似的,無奈地捂著耳朵坐起身來。
毫無疑問的,欲衝進來的監軍大人被扔了出去。
悠栽地梳洗,整理好面上的紗巾,我才挪到帳外。“有事麼,監軍大人?”
“那,那個,筱國大軍來攻城了……”昨晚一身光鮮的監軍,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面無血色。
“監軍大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昨晚您不是說了,信物交由您保管,迎戰之事當然也是您拿主意了。”
聽罷,監軍一臉菜色,一時無語。
無視他,徑直走向凌的帳幕。嘔氣歸嘔氣,城內士兵的性命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影掀開帳簾,我步入帳幕。郭、高兩人已在桌旁,與凌激烈地討論著迎戰之事。
“慕容月,正要去找你呢。”走向前,瞥見郭子言神色沉重。
“情況如何?”看著桌上的地圖,我問道。
“很不好。筱國兵分三路攻打嵐城,左路軍由獨孤蒙率領五萬大軍;右路軍由謝曈領軍,率部六萬人;中路軍由尉遲親自率軍,有八萬人。”凌簡略地介紹了情況。
“獨孤蒙是尉遲的先生,馳騁沙場數十年,戰功顯赫;謝曈力大無窮,據說能雙手舉起千斤大石,在戰場上能以一當十,驍勇善戰。”郭子言接著說道。
“現在他們離嵐城多遠?”
“不到十里。”緊皺眉頭,這麼快。
“這三人,只有謝曈是突破口了……”緊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