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只要你讓我走,我就放過你。」
莫聞遠盯著顧野,只看見對方眸子顫動的厲害。
他一字一頓道,「不可能,顧野,你只能留在我身邊。」
顧野渾身一震,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走,緊抓著衣服的雙手垂落下來。
他不解,疑惑,低聲喃喃:「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又為什麼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你有未婚妻,為什麼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你到底想怎麼做?你想讓我死對嗎?我死了,你才會開心?」
顧野點頭,又搖頭。
他推開莫聞遠下床,一瘸一拐的往陽臺走。
莫聞遠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顧野站在陽臺上,光著腳,穿著睡衣,天上黑壓壓一片,他閉眼,又睜開,原來這個世界上最極致的黑不閉眼就能看見。
今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有街邊孤零零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他知道莫聞遠在他身後,顧野扯著嘴角,突然轉身,玻璃直直扎進莫聞遠手掌心。
「莫總,反應真快,」顧野笑起來,很慘澹,他剪了衣服之後,剪刀被收走,他這個屋裡唯一有攻擊力的東西,是他從廁所鏡子上拆下來的玻璃。
他想了很多種辦法,讓莫聞遠不好過的辦法,都沒辦法實施,因為他被關在這裡,他什麼都幹不了。
用什麼呢?鋒利的牙齒嗎?把莫聞遠的耳朵咬下來,把莫聞遠那張令人噁心的臉撕碎。
這愚蠢的玻璃,怎麼就會選擇莫聞遠的手掌心呢?
顧野眼底一片血紅,他扯著嘴角,嘲笑自己的愚蠢,嘲諷自己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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