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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頁

「會有寧大小姐可怕嗎?我連寧晞都不怕……」談到寧晞,她情緒低落,又想起被偷盜的婚書。

爹爹臨終前特意交代了蘇薛兩家的婚事,她的婚書丟了,好在阿璵沒有因此不要她。

她收斂心神很快振作起來,說出口的話又嬌又柔:「蘇小魚,我才不要怕你。」

「那你要怕誰?」

「反正不怕你。」

「薛阿喵,我警告你,不要喊我蘇小魚!」

「你說了不兇我好好和我說話的!蘇小魚你又反悔!剛親了我你就反悔!」

蘇璵臉頰紅紅,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我那話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你哭的時候,你這會又沒哭。」

女孩子靈機一動,明媚的小臉揚起:「那我要哭了哦!」

「好了,好了。」蘇璵急忙捂了她的眼睛:「不準哭,哭什麼?好容易哄好的。」

用哄這個字她似乎有些羞恥,開口岔開了話題,手指戳了戳少女白裡透紅的臉蛋兒,好奇道:「阿喵,接吻是什麼感覺呀?」

零零散散的幾片桃花從樹枝飄下,貼在她鋪散開的秀髮,薛靈渺感受著她說話間撲來的氣息,無比安心,稍稍忍著羞澀回味那個四唇相貼的吻,她睫毛在蘇璵掌心頑皮地眨動,弄得人心裡掀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接吻呀,是和阿璵在一起的感覺。」

比起具體的甘甜緊張,步步沉淪,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答案了。

春風拂面,桃花紛飛,蘇璵很清醒地意識到她正被溫暖著。被一顆柔軟、毫無防備的美好心靈。

那麼坦誠,坦誠純粹。那麼嬌弱,也那麼勇敢,不費吹灰地做到了旁人敢想不敢做的。蘇璵歪頭問她:「我,秀水城紈絝,絕世敗家女,你真不怕?」

少女聽清她話裡的調侃,耳朵發軟,羞得直想咬她:「囉嗦。」

轉念一想是挺囉嗦的,兩人躺在桃花樹下,一個按捺著少女悸動的輕顫與狂喜,一個拂去臉上落花,看著雲捲雲舒。

盛京相府,蘇相打點了有趣好玩的珍品,經過反覆猶豫終於決定送往邊城,送給不省心的紈絝侄女,一同送去的,還有三位長相各有千秋的美人。

珍品與美人,乃一朝相爺為數不多的讓步。在他看來,若阿璵當真喜歡女子,被女色迷了眼,也不該和薛翎之女混在一處。

他和薛翎之間的恩恩怨怨暫且不提,阿璵是蘇家僅存的血脈後人,是相府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便是迎娶當朝公主都使得,她註定有更璀璨的前程。

路他不辭辛苦地鋪好了,難為還得哄著人邁開腿。望著漸行漸遠的大隊人馬,蘇籬不放心道:「能哄好嗎?」

一旁的幕僚適時出聲:「投其所好,攻心為上,若要事成,還得相爺手書一封。」

「就一定要本相和小崽子服軟?」

「這……」幕僚憋著笑:「誰讓少主是相爺侄女呢,對至親服軟,算不得什麼。除非……相爺想續弦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續弦?這萬萬不能。我答應了阿枂這輩子只她一個女人。本相說要為妻守節,豈能言而無信?一封信而已,本相寫就是了!」

說好的一封信,才華橫溢的蘇相關在書房寫了三天才好,足以見得要他服軟,不弱於要他敲鑼打鼓當街唱大戲。

辛辛苦苦磨出一封『與侄書』,連夜送往秀水。

與此同時,秀水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幾日後的大決鬥,人聲迭起,蘇相派來的第一波人馬趕在正午時分進城。

長衫打扮的中年人整斂衣領做好面見未來主子的準備,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響蘇宅大門:「請問,蘇大小姐在家嗎?」

作者有話要說:開門,你死鴨子嘴硬蓄謀壞你決鬥的叔父送禮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