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輕挑捏著小姑娘下巴：「想清楚沒有？要不要我咬？」

一切發生的太快，薛靈渺愣在當場，感受著阿璵呼吸撲在她臉上，竟是越來越近，未知的惶然裡浸泡出難以形容的羞澀，她想：咬，是和親差不離的意思嗎？

一想到阿璵要親她，她心臟砰砰亂跳。

咫尺之距，聞著她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玩鬧中的蘇璵險些被惑了心神，待清醒過來，她勾唇淺笑，音色澄淨綿柔：「阿喵，你臉紅什麼？」

「有、有嗎？」

「有。」她笑容裡藏著壞：「阿喵，乖，閉上眼。」

心潮翻湧，少女從未有過現在的無措，她既想哄阿璵開心，又被當下局面逼出不知如何應付的羞赧，有心把人推開，卻無法承受推開後的後果。阿璵是她未婚妻，於情於理她都該努力被她接納。

「阿喵，閉上眼。」

在這樣哄勸的溫柔口吻下，她輕輕閉了眼，一顆心在刀口浪尖跳躍翻滾，沒有依託，她只能抓緊未婚妻胸前的衣襟，如清晨懸在荷葉的露珠，身子發著顫。

一瞬之間腦海轉開千百逃離的念頭，到最後還是忍住了。她來邊城，不就是為了和阿璵在一起嗎？

蘇璵玩味地打量她不斷變幻的神色，暗嘆小姑娘純粹，不懂得在她面前掩飾情緒，瞧她抿著唇，睫毛低垂不時顫動，按下那些被勾出來的心猿意馬，她戲謔地偏頭輕咬少女紅軟的耳垂：「這次饒了你，下次，我可要好好教訓你了。」

牙齒咬在耳垂，微疼。靈渺緩緩睜開眼，眼睛隱有翻騰的淚花，她眼睛看不見，腦子卻好使，哪怕此刻腦子暈乎乎，她還是想明白了一件事，紅唇輕啟，裹著說不盡的委屈：「你為什麼那麼愛作弄人？看我緊張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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