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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術喘著氣,這會子累了也不再裝了,婚前被嚴厲教導的規矩被她煩躁地拋之腦後,脫口而出:「能做甚?魚還沒捉呢,你不捉魚我烤什麼?」

這話與先前的語氣態度截然不同,沒有那勞什子的「微臣」「公主」,細聽還有駙馬朝她撒氣的意思,萱柔掏出帕子替她擦拭額頭汗漬,晏術下意識退開,被她按住肩膀,「別動。」

晏術僵在那,不敢動。活活的一紈絝流氓都快被逼成聖人了。她再次感嘆:當駙馬真累。這哪是當駙馬,簡直是當牛作馬。

女子的淡淡馨香隨風縈繞,她往下瞥了眼,看到一截雪白的脖頸和半遮半掩的精美鎖骨。

曾經見過的畫面浮現腦海,她不爭氣地吸了吸鼻子,「我,我自己來就好。」

駙馬就是伺候公主的,哪有要公主伺候的?

這念頭冒出來,晏術後知後覺暗暗啐了聲:呸!歪理!她是我媳婦怎麼就不能伺候我了!

皇廷婚前教導坑死人,生要紈絝當奴才。

「別動。」萱柔重複道。

這下,晏術是真不敢動了。公主……公主離她太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怪阿術不熱情,她是太小心翼翼了。畢竟給公主做駙馬,嗐,挺難的。空有一身精力,不敢動(╯3╰)

第98章

晏術心想, 這不是難為我這個小流氓麼?

皇家公主,頂天的尊貴,先皇不知看中她哪點, 愣是龍馭賓天前把最疼愛的公主一道聖旨賜下來, 這麼個值錢又精緻花瓶娶進家門,愣是壓得她不好大聲喘氣, 也是折磨。

汗漬被擦去, 一眨眼額頭又滲出細汗。萱柔滿臉疑惑:「駙馬?」

晏術快速接過她手裡的帕子,倒退兩步忙不迭胡亂擦著,「我沒事。去捉魚罷。」不要總盯著她瞧了, 會出事的。

讀懂她話裡的催促,萱柔不和她計較, 她笑了笑,見駙馬沒打算將帕子還回來, 她笑意更甚,提起裙角往河邊走。

妻妻二人, 一起過日子,哪能那麼客套,就像義姐和阿嫂,她從沒見過她們客客氣氣, 常常都是義姐貧嘴逗弄阿嫂, 然後阿嫂嗔她惱她, 又疼她寵她,感情好的不得了。

阿嫂超凡脫俗, 仙氣裊裊,義姐都不會妄自菲薄生出難以企及之念,因為她明白, 不管阿嫂在仙路上走出多遠,她都會陪在她身邊,而她也會緊密追隨她的腳步。

阿嫂處於低谷時,義姐不會心生嫌棄,阿嫂一朝榮光,義姐也不會因此離了她。

榮辱與共,朝夕相伴。那是她所期望的。溫溫暖暖的愛情,細水長流的相守,於嬉笑怒罵中,浸入人心。

鳶山有一條鳶河,河水清澈,遊魚穿梭來去,萱柔用絲帛綁好褲腿,免得長裙被水打濕,陽光下,露出一截白嫩細瘦的小腿。就這麼明目張膽不避諱地在晏術眼前晃呀晃,晃得她後槽牙咬得發酸。

得虧這裡沒外人,侍從們走得遠遠的,只她一人能得見這般景象。

按理說新婚夜該看的也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晏術揉揉鼻子,眼睛不錯眼地盯著。

她素來喜歡美人,估計沒哪個紈絝是不喜歡看美人的,阿璵浪子回頭勤修苦讀,學了不少經世之道,但她曉得,阿璵就是學了滿肚子忽悠世人的大道理。

道貌岸然的,有本事是真有本事,骨子裡還是她認識的那人。

她和阿璵是哪種關係?那是能互相分享春宮圖的交情,只不過如今兩人風評幾乎反了過來。

從前蘇璵敢說是盛京第一紈絝,估計沒人有那底氣跳出來說自個比她還會玩。如今阿璵從良做了護國帝師,頂著超一品官銜,國事都能摻和一腳。

至於晏學道呢?晏學道沒有蘇子璧頂在前頭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