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璵……」
她失神低喃,有種求救、求饒的意味。
在她細碎的低喃聲中,蘇璵四肢驀地失了力道,沒忍住捏了捏她腰間軟肉,偃旗息鼓,欺負人的軟舌依依不捨地退了出來。
她喘了口長氣,嗓音低啞:「這麼快就求饒了,我還以為靈渺想考驗我的定力呢。」
她調笑的聲音流入少女的耳,薛靈渺茫然無措地輕喘,比月色都要撩人的畫面看得蘇璵心跳亂了一拍。她嗓子幹啞:「靈渺?」
少女猛地驚醒,睫毛掉落晶瑩的淚,她似初緩過來,不管不顧地抱著蘇璵大哭。哭得太兇,以至於打了哭嗝:「我以為……我以為你要吃了我……」
吃這個字用得生動形象,具體何意,在那羞人的夜晚某位紈絝早就紅著臉和單純如白紙的小姑娘灌輸了一遍,雖說竭力講得含蓄,但這事嘛,總歸不含蓄。
被她死死抱著,蘇璵能夠清晰感受到少女撲通撲通亂跳的心,以及那起起伏伏稍微長大了的綿軟,她笑出了聲,不打算為自己開脫:「的確,差點…就忍不住了。」
若她的未婚妻沒求饒,她不知會做出怎樣令人髮指的事。輕狂慣了,好容易才收住了性子。
眼淚不要錢地灑在單薄的寢衣,蘇璵哪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慌得連忙輕撫她的背:「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不爭氣,實在害怕的話,你…你咬我好了。」
「我才不要咬你!」她邊說邊哭,哭得好大聲。
哭聲隱隱約約從門傳出去,歇在隔壁的阿芝蹭得自床上翻身而起,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喪心病狂!」
她想不顧身份衝出去,可想到主子的吩咐,阿芝萎靡地倒下去……她好怕當一輩子窮鬼啊。
放任她二人越走越近甚至睡在同一間房,本就是她失職,若再得罪了主子,恐怕家主哪天追究起來,連個為她說情的都沒有。
主子就是頭小綿羊,羊願意入虎口,她能怎麼辦?食色性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阿姐擅離職守一頓家法總之逃不過了,她可不想挨要人半條命的鞭笞之刑。
索性堵了耳朵,卷著被子會周公去!小兩口的事,她一個外人摻和什麼?
「別哭了,別哭了……」蘇璵吻去她臉上淚痕。
哭聲漸弱,懷裡的人睫毛輕闔,須臾竟是睡了過去。
「……」
蘇璵屏住呼吸將她身子放平,目光落在少女稍微紅腫的唇瓣,她心虛地用指腹在上面輕輕點了點,想了想還是下床不知從何處翻出了一管藥膏。
清涼的感覺泛開,少女舒服地輕嘆。而後緩緩睜開眼。
「醒了?是我動靜太大了嗎?」蘇璵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耳邊長發,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靈渺,我…我喜歡你。」
醒來就聽到表白,薛靈渺紅了臉頰,先前那股全身酥麻的感覺又來了。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反應,她哭也不儘是阿璵纏著她不放。
小姑娘害羞地錦被下的腳趾蜷縮起來:「還未成婚,你是想對我做不軌之事嗎?」
蘇璵頓時成了煮熟的蝦子,乖巧跪坐在少女身邊,結結巴巴道:「可、可以嗎?」
「哼!」
「……」哼是什麼態度?她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生氣了?」
「沒有。」
蘇璵放了一半的心。門外響起敲門聲,她忽然道:「等我一下。」
店小二送了兩枚煮熟的雞蛋,一臉睏倦地走開。
雞蛋剝了殼,蘇璵爬上床:「來,給你眼皮滾一滾,省得再腫了。」
「你不要岔開話題。」
她突然這麼兇,蘇璵手抖了抖,底氣不足道:「我哪有岔開話題?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