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與錢廣來拆招,想不到這傢伙雖然胖得跟個球一樣,身手卻是異常靈活,八卦遊身掌、沾衣十八跌、蓮花指、陰山拳等拳腳功夫與自己相比,也是毫不遜色。
李滄行現在的拳腳功夫在江湖上已屬一流,即使強如宇文邪,也不是他的對手,但與這錢廣來相比居然也只是伯仲之間,不由得歎服丐幫實在是武學精深,人才濟濟。
一過了正月十五,錢廣來便出門到各地錢莊去巡視了,這幾日均不在家,李滄行這段時間裡裝扮成了箇中年保鏢的模樣,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錢廣來身具上乘武功這點錢家上下多半不知,他也經常會帶一些江湖人物回家暫住,對外只說是保鏢。
府上有規矩,各人職守之外的事情不得相互打聽,因此僕役們對李滄行這樣的中年保鏢也是見怪不怪,每日只管負責飲食起居。
錢家大宅多的是空房,李滄行自己隨便找了間入住,生活上的事倒也不需要費心。錢廣來娶了四房夫人,這些女眷平日裡都住在後院,很少來前面。
李滄行每日裡除了獨自練功外,就是出去找個茶樓,喝茶聽評書,錢廣來出門前給了他幾十兩銀子作零花,正好用來每日吃茶聽書。
來京師後,李滄行發現茶館是個好地方,除了能聽到從小就愛聽的評書外,各種江湖上的小道訊息都在這裡流傳,這讓他不至於成為與世隔絕的活死人。
晨練之後李滄行出了門,一路之上無人跟他打招呼,好象他是個透明人,一如這麼多天以來,他進入錢家後也沒人搭理他一樣,只有管門的老王看到他後會幫他開門,但同樣不會和他說話。
李滄行開始時很不習慣這種感覺,以前他無論呆在哪個門派,同門之間見面即使不停下來行禮,起碼也要點個頭,後來錢廣來跟他說過,大戶人家人來人往,流動性大,都是這規矩,他才漸漸地適應過來。
出門後拐了兩條街,李滄行走進了那家熟悉的王記茶館,這地方還是看門的那個老王家一個親戚在打理,已經在這北京城傳了好幾代了。
錢廣來跟他推薦過這裡一次,他來了一次就喜歡上了。
一進門,小二看到了李滄行,便笑著將其引到靠窗的那個位置,這個月以來,他幾乎天天坐在同樣的位置上,就著一碟花生米,一碗龍嘴大壺茶,一盤肉包子,他眼睛看著前面小戲臺上一對賣唱的爺孫女,耳朵卻豎起來,聽著門口那幾個鏢局夥計打扮的趟子手們的對話。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麻子說道:“劉哥,這趟運鏢去桂陽還算順利吧,聽說一路之上都不太平靜啊。”
劉哥是個四十多歲的紅臉大漢,聽了以後長嘆一聲:“嗨,別提了,差點我這一百多斤就交代在洞庭那裡了。”
旁邊的一名黑臉壯漢跟著點了點頭:“我也聽說了,年前正邪兩派都出動高手在洞庭一帶活動,還遭遇了,不過最後都沒打起來,不會讓你碰上了吧。”
劉哥搖了搖頭:“沒有,你說的是司馬鴻和冷天雄對上的那次,聽說已經劍拔弩張了,但最後誰也沒出手,就那麼各自後撤了。後來丐幫的幾乎所有高手都到了,也撲了個空。倒是那個李滄行和魔教的鬼聖一場大戰。”
麻子笑道:“對對對,那姓李的小子真是根攪屎棍,哪裡有是非,都離不了他。”
黑臉漢子也跟著附和道“可不是麼,真是邪了門了,繼在巫山派那裡打死了烈火真君後,這次這小子跟鬼聖一場大戰,又差點要了鬼聖的命,聽說逼得身為魔教四大尊者之首的鬼聖使出殭屍功,這才逃得一命,真是厲害。”
麻子顯然沒有聽到殭屍功的事,不信地搖了搖頭:“啊,那老鬼居然用了殭屍功?這功夫只是傳說而已,從來也沒見鬼聖用過,而且據說用一次還要折上十年修為啊。”
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