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煙霧繚繞間,李滄行正待上前繼續以兩儀化生粘住來人,卻一下子看到了他的臉,面如冠玉,劍眉微挑,目似朗星,白淨面皮,頜下三縷飄逸的長鬚。可不正是徐林宗!
李滄行儘管考慮到了種種宗主的身份;但這一下仍然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驚地手中的斬龍刀都停在了半空中;周身的紅色戰氣一下子全都鬆了下來;沒有想到失蹤了十幾年;剛剛被黑袍證實了死亡的徐林宗;竟然就是這個襲擊李沉香的人;竟然就會是宗主本人!
李滄行失聲叫了出來:“怎麼,怎麼會是你?!”
“徐林宗”一言不發,轉身一跳,身形如大鳥一般地騰空而起。掠過了那道院牆,遠遠地飛上了院外的一顆大樹,然後便消失不見。
李滄行如夢初醒。狠狠地一拍大腿,正待起身追擊。卻聽到另一側傳來一聲低沉的**之聲,他馬上意識到屈綵鳳剛才中了刀。這會兒還處在危險之中,而另一邊的那個蒙面劍客只怕也是追不上了,只好恨恨地一跺腳,轉而奔向了屈綵鳳倒下的那面斷牆處。
只見屈綵鳳的右半身已經被鮮血浸透,那把青缸劍仍然牢牢地釘在她的右 肩上,剛才她掙扎著想要去拔掉這劍,可是重傷之下,手哪裡夠得到!反倒是這一下來回的運動,牽扯到了傷處,一下子又拉開了一道口子,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李滄行凌空一躍,飛到了她的身邊,出指如風,點了她右肩的兩三處穴道,暫時為她止住了血,他沒有想到屈綵鳳居然傷得如此之重,自己要是稍晚來片刻,只怕這條右臂也不保了,這會兒她的半個身子幾乎都被血染得通紅,貼身的粉色戰甲,也已經是殷紅一片,就連一頭的白髮,末端也給血泊浸紅,與之相應的,卻是她蒼白的臉色的嘴唇,還有那大而無神的眼睛。
看到了李滄行的臉,屈綵鳳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一閃而沒,轉而扭過了頭去:“你,你來做什麼,不是,不是說好了,說好了後會,後會無期嗎?”
李滄行蹲下了身子,柔聲道:“綵鳳,我說過,無論何時,都不會看著你陷入危險當中,你這樣一個人走了,我豈能坐視!好了,多的不說了,我先救你出來,你忍著點!”
屈綵鳳閉上了眼睛,眼角邊一行清淚流下,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因為痛苦,李滄行站起身,凝氣於右掌,一團紅色的真氣遊走於他的全身,屈綵鳳忽然低聲道:“滄行,當心,這劍邪門地很,似是,似是有劍靈。”
李滄行點了點頭,斬龍刀向著地下一插,右掌破空而出,一下子抓住了劍柄,一股難以言說的怪力一下子從他右手的經脈鑽進了他的體內,非陰非陽,非炎非冰,卻又是冰火兩重,灼燒著他的經脈與血管,讓他格外地難受。
一如當年第一次拿到斬龍刀時的那種感覺,李滄行的心中彷彿聽到一個聲音在大叫:“你是何人,竟然動吾!”
李滄行咬了咬牙,振起胸膜,一邊以內力對抗著這股子邪力,一邊回道:“你可是這青缸劍中的劍靈?”
那劍靈回道:“正是,咦,你怎麼會身具龍血?!”
李滄行哈哈一笑:“吾生來就是龍種,你這小小劍靈,想要和龍血傳人對抗嗎?還不速速地退去!”
劍靈重重地“哼”了一聲:“吾本這世間的散仙,根本不尊人間君王的號令,你的這個龍血,或者可以嚇住別人,但對吾卻毫無用處,也罷,看在你救了吾主人的份上,吾便給你一個面子,你收劍吧!”
劍靈說罷,那青缸劍上的藍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一閃一閃的符文也不再出現,李滄行只覺得小臂上的怪力消失不見,他一咬牙,猛地一拔,鋒利的寶劍一下子從屈綵鳳的肩部抽了出來,奇怪的是,這一下的動作,居然沒有帶出一滴血出來。(未完待續。。)